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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虹飞《活得像个笑话》:理想主义情怀直面生活

2012-01-21 |

“朋友说,你快给我讲个笑话。我于是就说了一个。从前有个人,他说,他爱我。”这是阿飞的冷笑话。洪晃说:“我特别喜欢吴虹飞的《活得像个笑话——黄缎子》。终于有一个不正经的女作家,敢用女性视角的幽默去讲黄笑话。过去这种缎子都是男人织的。” 导演彭浩翔说:“吴虹飞的黄段子该全是她个人经历,就是因为身边色鬼太多,无暇作正事。最后,她想通了,直接把情色对话写下来,就成了正事。只能说,飞,算你狠。”

  这是阿飞的第13本书。在整个清华的校史里,10年出了13本书和3张摇滚唱片的毕业生,她是唯一。还有半张唱片躺在抽屉里,用她的话说,她在等待更令人惊喜的作品。当年,阿飞还没想过靠文字为生。作家格非刚进入清华任教时,便积极约见了她,鼓励她专心写作,成为作家。然而那时的她义无反顾地在心里回绝了。她要当一名白领。她的理想是赚钱养家,最后成为一名中产阶级的家庭妇女。

  而作为一名非典型的妇女,阿飞另一个爱好是嘲笑自己。她在深夜里异常勤奋地写博客,短短几年间写了上千篇博客,在几百万字的博客里,她时常丧心病狂、惨无人道地挖苦自己。比如,“当年娄烨拍《颐和园》,要拍80年代大家读诗的情形。换衣服时,许多群众演员排着队领80年代的旧衣服。轮到我时,副导演一边麻利地发衣服,一边对我说:你!不用换了。”

  少部分文艺青年也许还记得幸福大街乐队的来历。那个她和吉他手小龙的乐队。她这辈子的大部分智力和精力,都花在恋爱上了。用了6年的诺基亚手机,只能存200条短信,她坚持不换,因为害怕丢失小龙发给她的每一条短信。后来手机终于坏了,无法接听,她换了一部新的诺基亚,旧的放在床头的抽屉里。

  她作为记者时因为采访黄健翔而与对方陷入“采访门”,口水仗打得极为猛烈,其后又与方舟子有了过节儿。做记者时她说:“我的视角未必是一个非常好的视角,我认为我会全面看待他们,而不是从‘某个角度’,我尊重他们、倾听他们,很少提诱导性的问题。我想做一个社会学研究者,而不是一个新闻记者。”

  这两年她过得并不顺利。去年冬天她带着吉他为“失去的爱情”去卖唱,准备赚个几百块钱款待朋友,结果在王府井地下通道被警察带走,审问一番,她说,“麻烦你帮我找回我前男友。”微博上的人们顿时都觉得非常欢乐。1111,只关乎爱情的演出也被打断。

  如今,她的摇滚同行都拿奖了,她的同事都晋升了。她只能废物利用,把这些自毁形象的文字,织成了一大块金光闪闪的黄缎子,放进自己的书里。《活得像个笑话——黄缎子》,她似乎也在自嘲这几年她也“活得像个笑话”。

  加缪说,诞生到一个荒谬的世界上来的人唯一真正的职责是活下去,是意识到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反抗、自己的自由。一个人不能永无尽止地忍受寒冷。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吴虹飞至少代表了一部分勇敢的人,以理想主义的情怀,直面平庸、琐碎的生活。

转自 扬子晚报 2012年1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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