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清华

金岳霖先生与清华大学哲学系

2012-01-02 |

10年前,清华大学哲学系复建不久,万俊人教授恭恭敬敬把金岳霖像挂在系会议室墙上,号召哲学系同仁继承发扬金岳霖先生的传统,办好哲学系。此事被告到学校,“罪名”是哲学系挂金的像,不挂马恩的像。

我到哲学系以后,这个故事听过多次。金先生的像依然挂在那里,直到近来会议室改为他用。那些年,金先生常常被提到。校领导重视发展文科,找人座谈哲学系发展规划,多次说到金先生。我的老师周礼全先生、同事胡伟希的老师冯契先生、刘奋荣的老师的老师王宪钧先生都是金先生的学生,所以,哲学系也算有几个与金先生有关系的人。万俊人教授肩负重建哲学系的重任,想到金先生当年创建清华哲学系的伟业也属自然。告状之事虽然不了了之,总不是件愉快的事情。究其原因,竟还是与金先生发生了关系。

与金先生有关的事情确实很多。人们不厌其烦地讲述金先生与梁思成和林徽因的关系,对他和学生之间的关系百谈不厌:某学生当面说他看不懂某一本书,某学生写文章指名道姓地批评他。至于金先生与其他名人的关系,人们更是津津乐道:受毛主席多次宴请,“智斗”艾思奇,审读冯友兰的著作,胡乔木、乔冠华自称是他的学生。金先生晚年的一些谈话被结集出版后,甚至他养的大公鸡也成为人们的话题。金先生泰山北斗,风光无限。但是在众多思想史著述中,金先生却没有得到什么研究,至多偶尔被提及,绝谈不上重视。一个像金先生这样重要、影响重大的哲学家,怎么会在中国当代思想史的研究中被忽略呢?

中国近现代思想史上被称道的人物,许多与哲学相关,比如冯友兰先生,因为他们是哲学家,他们的著作对中国近现代思想的发展,乃至对社会的变迁和进步发生了影响。金先生却是例外。人们常说,金先生创建清华大学哲学系,把现代逻辑引入中国,培养了一批逻辑学家和哲学家,对中国的逻辑和哲学的研究与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他的名字和中国的哲学和逻辑紧紧地联系在一起:“道超青牛,论高白马”,“金逻辑”令人高山仰止!但是细究起来,他的名声只在哲学界。那么在思想史领域,为什么一些著名的和不那么著名的哲学家会得到重视,而金先生却不被重视呢?

点破这一点其实不难。哲学可以是理论,可以是思想,理论和思想却不一定是哲学。哲学家谈论的东西可以非常广泛,但是,他们谈论的却不一定就是哲学。金先生的独特之处在于,他只谈哲学。他可以到文学所去谈小说中的真,结论却是小说中没有真。他发表的文章虽然难免也有应景之作,但主要是哲学。《逻辑》、《论道》和《知识论》都是硬邦邦的学术著作,影响重大,却无法进入思想史研究的视野,归根结底,哲学与思想还是有着不小区别的。

其实,即使在哲学界,金先生的地位也很独特。他的名声显赫之至,但是对他思想的研究却不广泛,深入更是无从谈起。金先生的《逻辑》和《知识论》无人研究,还是容易理解的。逻辑需要专门的技术,不懂逻辑就无法看懂书中与逻辑相关的内容。《逻辑》是教材,尤其是在现代逻辑被普遍引入之后,内容必须更新,懂逻辑的人不再重视它也很正常。《知识论》成书于20世纪40年代,出版于80年代。随着改革开放,西方大量相关著作引入我国,该书内容略显陈旧,遭到忽视也算不得什么。唯独《论道》,这是一部谈论中国哲学的书,无论是其中的内容,还是探讨问题的方式,都是独树一帜。以金先生的地位和声誉,本该追随者如云,可实际上却是几乎集体失声。

从事西方哲学研究的人,不在意《论道》情有可原,因为字面上它就是关于中国哲学的书。研究中国哲学的人把它丢在一旁,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可又是实情。有人说,搞中国哲学的人大都翻过《论道》,但是很少有人把它看完。也有人说,搞中国哲学的人大概没有谁看得懂《论道》。最初读《论道》我也是一头雾水。读了金先生用英文写的《道、自然与人》以后再去读,我才大致明白《论道》说的是什么。该书与通常的中国哲学著作不同。它不谈经学、子学,也不谈儒释道思想文化,书中的核心概念,大概除了“道”一词来自中国哲学,其他主要概念,比如“式”和“能”,以及用来谈论道、式、能的概念,包括个体、可能、现实、时间、空间等等,几乎都不是来自中国哲学;即使来自中国哲学,意思也几乎完全不同。细节不讲,其中的西学背景,包括理论和概念、逻辑方法、分析与论证的方式,毕竟清清楚楚。冯友兰先生说,金先生是新瓶装旧酒。新即差异。其实,即使仅看该书的序,这种差异就显露无余。那里谈到逻辑、归纳、知识的对象、可能与必然,谈到康德、休谟,还谈到罗素、维特根斯坦和拉姆塞。前者是西方哲学中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的杰出代表,后者是早期分析哲学响当当的人物。明明是讲中国哲学的书,一上来却大谈西方哲学的东西,讲自己对休谟和罗素的理解。金先生一方面表示休谟“了不得”,讨论的都是“大问题”,对他“不能不敬服”,另一方面又发现他“毛病非常之多”,“出发点太窄,工具不太够用”。由此推测,金先生想谈的亦是大问题:“道”是“中国思想中最崇高的概念”;但是他会非常注重方法论方面的问题。这个序不仅说明《论道》的主旨,其实也阐述了它的知识框架,以及它所使用的方法。

人们说,金先生擅长逻辑分析。冯友兰先生说,金先生的长处是能够把简单的东西说得复杂,指的大概也是这种逻辑分析。哲学研究的方式多种多样。在哲学中,逻辑分析占据什么样的地位可以见仁见智,但是有没有逻辑分析毕竟区别很大。如果说《逻辑》、《论道》和《知识论》这三本书构成了金先生的思想体系,其中最显著的特点就是逻辑分析,那么逻辑分析一定是金岳霖哲学中最核心也最有价值的东西。这三部著作都是金先生在清华期间完成的,《逻辑》是他写出的第一本书,逻辑分析是其他两本书的基础,逻辑的理念在金先生清华执教过程中贯彻始终。

逻辑分析不是单纯而简单的概念辨析或语词分析,而是基于逻辑这门科学,运用逻辑学科提供的理论和方法来进行分析。逻辑分析是一种哲学方式,这种方式体现的是一种科学性,对哲学至关重要。哲学是科学,这种说法遭到许多人的诟病,尤其是自然科学家。但是,哲学有自己独特的研究对象,有自己专门的方法,有自己的理论体系,有自己传承的内容,更有《形而上学》、《纯粹理性批判》这样的辉煌著作。即使哲学不是科学,至少哲学是有科学性的,从事哲学研究的方式可以是科学的,人们可以以一种科学的态度对待哲学。不少人对哲学的科学性不以为然,甚至持反对态度。他们误以为这是现代逻辑和分析哲学的产物,误以为这是理性主义、科学主义、工具主义等等的恶果。这种看法反映出缺乏哲学史知识。对科学性的追求其实一直是自古希腊以来哲学主线上的事情。根据亚里士多德的观点,在从事哲学研究之前要具备逻辑的修养。用康德的话说,哲学研究要从成熟的学科出发,逻辑和数学就是这样的学科。有了这样的认识,听到罗素说哲学的本质是逻辑,难道还会有什么奇怪的吗?看一看金先生那些著名弟子,无论是以逻辑名世的沈有鼎、王宪钧、周礼全,还是以哲学家著称的任华、冯契,学问高低姑且不论,逻辑分析必不可少,科学性总是要讲的。

金先生来清华是赵元任先生推荐的,于是清华国学院四大导师与金先生也就有了一些关系。推荐金先生的是赵元任,而不是王国维、梁启超。也许赵先生熟悉或知道金先生,一如梁启超同样推荐了陈寅恪。但是,金先生的博士论文是政治经济方面的,回国后在其他学校教英文和历史,他的学问与哲学、尤其与逻辑没有什么关系。赵先生推荐金先生的理由是什么?难道是因为海归时髦?难道是因为那时哲学与政治经济不分?赵先生学数学、物理学出身,研究语言学。除了教逻辑外,看不出他与哲学有什么关系。但是从他的学术背景和知识结构来看,科学性大概是非常主要的特点。赵先生对金先生的了解,哪怕仅仅是印象,可能来自当时的某个群体、圈子或沙龙,也许仅仅是私下的交往或接触。但是,到了荐人的关键时刻,个人的好恶总是要起作用的。我猜想,在推荐金先生这一点上,科学性大概起了重要作用。在清华四大导师中,赵先生的知识结构无疑是最新的,也是科学因素最多的,这些大概也是赵先生与金先生最为相似和接近之处,推荐金先生似乎顺理成章,正所谓人以群分。

金先生1926年创建清华哲学系,3年后辞去系主任职务,此后一直以教授的身份在哲学系工作,直到1952年。金先生做哲学系主任的时间并不长,人们却说有一个金岳霖学派,有一个清华学派。无论说法是否属实,都与金先生相关。所谓金岳霖传统大概也是由此而来。传统是一种经年累月、潜移默化而形成的东西。作为金门弟子,我认为金岳霖传统的实质有两点,一点是对待学术的态度:为学术而学术,或者说,以学术为第一生命;另一点是从事学术的方式:强调和坚持科学性。这两点说说容易,真正做到并不简单。即使是树立这种传统的金先生本人,后来也没有做到。我觉得,金先生的时代受到太多政治因素的左右和干扰,他没有能够始终坚持这种传统,是可以原谅的,也是应该原谅的。

今天的哲学研究受政治干扰少多了,但是可以提倡和坚持金岳霖传统了吗?马克思主义强调要改变世界,中国传统文化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知识精英提倡现实批判,到处都要求“理论联系实际”,要学以致用。这些观念本身自有道理,但是它们都要求被放在首位,都要求普遍化。在一个“顾阿桃学哲学”曾经风靡一时,“让哲学从哲学家的课堂上和书本里走出来”可以掷地有声的国度,“哲学”经常被人们挂在口头,在报刊杂志上也处处可见。政治家理论家常常被称为哲学家,作家不写小说了,可以谈论人生“哲学”,艺术家不创作了,也可以谈论什么“哲学”,科学家做不动本学科的研究了,也来谈哲学。一些人被称为诗人、作家、思想家还嫌不够,非要加上“哲学家”不可。谈论一个人的思想,若是不讲讲哲学,总觉得不够深刻,谈论一个人的哲学,若是不谈到思想层面,又总觉得不够伟大。这些现象看似自然,但是一旦联系学科,就会令人感到荒唐。喜欢数学的人很多,对天文、物理等学科感兴趣的人也不少,但是“爱好者”与“家”天壤之别,没有人会越雷池一步。唯独哲学家似乎可以遍地皆是。

即使在哲学界内部,也常常出现一些有趣的现象。前些年人们讨论中国哲学的合法性,近年来人们又热衷于国学,大谈建立“国学”学科。这两件事看上去风马牛不相及,其实却是有联系的。相同的中国古代文献,哲学系讲,中文系和历史系也讲,因此讨论一下中国哲学合法性似乎并不为过,而三系学者联手鼓吹建立统一的国学专业,哲学系的人转到国学院,似乎也合情合理,不是说文史哲不分家吗?不过,西方哲学不是这样。柏拉图的一些对话受到文学系的青睐,是因为他的著作没有分类,他的时代学科的意识还不明显。而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就不是,也绝不会成为文学系和历史系的文献。李泽厚先生是聪明人,他以“思想史”为名通谈中国古代、近代和现代,回避了“哲学”这一概念可能会带来的问题。他被称为哲学家、思想家。但是谈论他最多的却不是在哲学界,也许是墙里开花墙外香。他说“从不给自己定位”,别人看,这可能反映了李先生的超脱和潇洒,我却觉得,处身于中国传统思想文化之中,加上自身的哲学训练,李先生可能还真有些纠结了。

金先生没有这样的问题,他是纯粹的哲学家。没有人认为他不是哲学家。也没有什么人认为他是思想家,人们只说他是哲学家。奎因说,sophia(智慧)是必要的,而philosophia(爱智慧,亦即哲学)不是必要的。搞哲学的人说哲学不是必要的,这是非凡的见识。金先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却以自己的学术实践体现了它的境界。

我去过金先生家几次,与他没有说上几句话,更没有谈过学术。我对金先生的了解大多是听来的。在逻辑室20多年,老先生们给我讲过许多金先生的轶事。在周先生身边,金先生的故事听得就更多了。我知道的事情有些与外界的传闻南辕北辙,有些则是外界闻所未闻。它们构成我心目中金先生活生生的形象。但是我不会拿它们来说事。作为后辈,尤其是与他有过直接接触的人,都会带有情感成分对待这些事情。而在公众,它们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一如花边新闻,多一条不多,少一条不少。

金先生的著作我差不多都读过。在清华10年,谈论金先生的机会多了不少。每当涉及金先生的时候,脑海里总会出现他端坐在沙发中的形象,很想与那些故事里的他对上号。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明白,金先生已经成为一个历史人物。作为学者,我们应该注意金先生的学术历程,认真对待他的学术著作,思考他的传统。这才是他发生影响的实质所在。于是我对金先生有了新的认识。比如晚年他说自己有三本书,显然无视他后来主编的《形式逻辑》。这里有对学术和科学性的认识和区分,哪怕后者的追随者再多。又比如人们说金先生有天生的逻辑能力,他却说自己最初是边教边学,后来还专门去美国学习了一年现代逻辑,这显示出逻辑的学科性和科学性。但是我最有感悟的还是金先生对自己的批判。

金先生时代的学者,不批判自己大概是不行的。金先生同样不得不对自己的逻辑思想进行批判,但是我在其中却看出了他为自己的辩护。最典型的是他对演绎的批判。金先生认为逻辑是研究命题之间必然关系的,这就把归纳排除在外。为了批判这一点,他就在“必然”上动脑筋。他区别“有对的”和“无对的”、“活的”和“死的”、“辩证的”和“形而上学的”必然,由此他谈到“相对于时间、地点、条件的必然是具体的必然,它所包含的可能是具体的现实的可能”。这样,他得到一种归纳的“必然”,与演绎的“必然”完全不同,因而说明把归纳排除在逻辑之外是错误的。但是即使在这样的自我批判中,他仍然说,“就是现在,我还是认为演绎的蕴涵是必然的蕴涵,演绎中的推理是必然的推论”,“我现在仍然认为它的性质就是这样”。字面上看,“死的”和“形而上学的”这些形容词显示出批判的无比深刻。但是“我还是认为”、“我现在仍然认为”的潜台词却是说,“我那时关于必然的观点是正确的”。有了这样的区别,批判起来就容易多了。金先生说:“脱离了具体的时间、地点的演绎还可以骗人,脱离了具体的条件的归纳根本就骗不了人。那个形而上学化了的‘必然’是不能引用到归纳上去的。”“骗人”和“形而上学化了的”这两个用语的贬义一目了然,以此似乎揭露和痛斥了演绎。但是,若想“骗人”,终究还是要有一些办法的。“可以骗人”和“骗不了人”似乎说明了演绎和归纳能量上的区别,已经包含着高下之分,而“根本”一词还要进一步暗示,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方法,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因此,演绎的必然不能用到归纳上,二者泾渭分明。金先生表面上批判了演绎排除归纳的错误,实际上却坚持了归纳不是逻辑的看法。可以想象,那时多少人为金先生的批判欢欣鼓舞,拍手称快,而我却对金先生感到钦佩:他用自己的理性和睿智,捍卫了逻辑的科学性,也捍卫了逻辑和哲学的尊严。“金逻辑”绝非浪得虚名。

张申府说:如果中国有一个哲学界,金岳霖先生当是哲学界的第一人。这话还真是有些意思。

(王路)

转自《中华读书报》20111228

相关新闻

  • 302015.07

    “以得自现实之道还治现实”——记念冯契先生

    今年是冯契先生这位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哲学家诞辰百年。冯契早年考入清华大学哲学系,中途赴延安参加革命,之后在西南联大复学,问学金岳霖、汤用彤,承继了他们逻辑分析与中国哲学的学问,抗战胜利后赴上海执教。“十年浩劫”中,其著述手稿被悉数抄走,直到80年代才得以重写。我们在这里回顾冯契先生的经历,记念他在20世纪中国度过的一生。   “给他贴任何一个标签都不太合适。”上世纪80年代曾师从冯契先生六年的高瑞...

  • 122019.09

    纪念周景良先生︱周景良谈建德周家

    周景良(李媛 绘)周景良先生生于1928年2月19日。1945年先入辅仁大学,旋再考入燕京大学,1946年转入清华大学哲学系学习分析哲学,深得金岳霖、沈有鼎二先生赏识。1950年毕业后,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学习,毕业后分配至中国科学院地质研究所。1956年被选派留学苏联,获副博士学位后,在苏联科学院晶体研究所从事研究工作。1962年回国,任中科院地质研究所研究员,是我国使用电子衍射分析晶体原子结构之第一人。2019年9月11日下午...

  • 142022.09

    王子光︱珍品藏书:《联大八年》

    我面对书桌上的一本《联大八年》。这本封面残破,纸张粗糙发黄,印刷拙劣的旧书,却是我藏书中的珍品。因为这本书联系着我敬爱的两位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的老师闻一多和吴晗还有两位当年共同学习、共同战斗过的同学严令武和西奎安。《联大八年》汇集了国立西南联大(有人称之为中国教育史上的奇迹)的一些珍贵的原始史料,它珍藏着我们那一代人青春的足迹。1978年秋,我因编辑《闻一多纪念文集》和协助苑兴华同志编辑《吴晗和〈海...

  • 202015.10

    纪念金岳霖先生诞辰120周年学术研讨会在清华举行

    10月17日,“纪念金岳霖先生诞辰120周年学术研讨会”在清华大学开幕。本次会议围绕金岳霖的思想研究、当代哲学和逻辑学的发展、清华学派等主题展开学术研....

  • 012010.06

    哲学界纪念清华大学哲学系建系85周年、复系10周年

    近日,200余位来自海内外兄弟院校的专家学者、清华哲学系老系友和社会各界人士齐聚清华,忆往期新,纪念清华大学哲学系建系85周年、复系10周年。

  • 112020.12

    纪念金岳霖先生诞辰125周年学术研讨会在沪召开

    参加“纪念金岳霖先生诞辰125周年学术研讨会”嘉宾合影 照片由主办方提供10月17—18日,金岳霖学术基金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华东师范大学中国智慧研究院、上海社会科学院《哲学分析》编辑部联合承办的纪念金岳霖先生诞辰125周年学术研讨会在华东师范大学召开。会议以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举行,来自国内外50家高校与研究机构的79名专家学者和16名研究生参会研讨。会议开幕式由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教授、思勉人文高等研究...

  • 042015.11

    金岳霖:在现代逻辑学中找寻“理性”

    纵观金岳霖的一生,他确实是如此尽情地遨游在哲学与逻辑学的海洋中:他是把西方现代逻辑学介绍到中国的主要人物;他将中西哲学结合,建立了独特的哲学体系;他先....

  • 272010.05
  • 052008.11
  • 29201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