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清华

我们生活在一个大时代

2010-04-16 |

1984级经管)

1984级的同学,绝大部分生肖是属马的。属马的人是劳碌命,人们常说。

我们这一级,的确从生下来就没闲着,我们跟随社会的变革而曲变的二阶导数可能是20世纪后半叶中最大的一段:

我们的出生与“文化大革命”相伴;

我们的小学基本是在“学工学农学军,批林批孔批邓”中认字学歌的;

我们在中学时听到了“科学的春天”和“包产到户”,获得了比我们兄辈更丰富的精神和物质食粮;

我们在高中时,懂得了“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立志要考上清华,振兴中华。

1984年,在最好的年龄,世界在我们的眼前打开,都是新的,都是未知的,清华园接纳了我们所有的想象和期待。入学时,校园里流行托夫勒(《第三次浪潮》的作者),毕业时,则流行托福(“TOEFL”),中间还穿插着频率颇高的历次学潮。“资源稀缺”是我们那五年的最深印象:早上缺油饼(起得晚没吃饭并非真没饭吃),下午缺球场,晚上缺自习教室(到处占座以至“人满为患”);平常上课时缺觉,周末大食堂舞会时缺女生……然而,无论如何,我们也都没舍得放弃清华的每一滴晨露,每一缕阳光,每一场讲座,每一个学分。从工程制图到金工实习,从普通物理到BASIC语言,从百米达标到荒岛滑冰,从先秦诸子到希腊神殿。清华五载,我们步履匆匆;激荡年华,我们挥斥方遒。清华园承载了我们的梦想,启迪了我们的思维,陶冶了我们的情操,沉淀了我们的友爱。

我们这一级,怀揣着“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校训和其它一切复杂情感,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歌声中走出校门,谁也没想到,这之后20年世界变革的二阶导数比这之前的20年还要大!毕业后20年中,不管我们是如何走过来的,也不管是在中国或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我们的轨迹都无法脱离两个“场”:“清华”与“中国”。

20年中,清华这个“场”一直在我们的周围,无形有质,须臾未离。真诚与团结是这个“场”的特质,我们在这个特定的“场”中多多少少地受助、助人、互助。

更重要的是,20年中,我们的人生轨迹都是在中国这个强“场”的作用下运行着——祖国的改革开放、和平崛起,影响推动着我们每一个人的成长与发展。无论是韬光养晦的外交,还是南巡惊蛰的开放;无论是山重水复的入世,还是风疾雨稠的危机;无论是圆梦成真的奥运,还是震天撼地的大灾,都有我们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我们的汗水泪水,都化为民族复兴大潮中的一朵朵浪花。

不论拼搏还是侥幸,成功还是失意,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两个“场”函数中的一个变量。我们编辑出版了一册1984级同学的回忆录,描述了这些变量的轨迹,是这些变量与“场”互动的记录,是在这两个“场”中对人生未来的期盼与砥砺。

1984级,我们是梦想的一代,我们是远行的一代,我们注定是承前启后的一代。与我们的前一代比,我们最大的幸运是赶上了祖国和平崛起的大潮;与我们的后一代比,我们最大的财富是我们曾经历过他们无法想像的艰苦。1984级,历史给了我们机遇, 祖国给了我们舞台,母校给了我们品格与力量,让我们一路同行, 因为——

我们生活在一个大时代,我们要无愧于我们的时代。

2009年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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