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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柯:我的音乐像白酒和威士忌,喜欢绵长的味道

2014-02-10 |

  宋柯,生于1960年代。麦田音乐制作公司创始人,曾任华纳唱片中国区常务副总经理和音乐总监,北京太合麦田音乐文化发展有限公司首席执行官。一手缔造了麦田今日的辉煌,发掘并打造了流行乐坛众多一线艺人,曾先后推出了叶蓓、老狼、朴树等歌手,被媒体和业界人士尊为内地唱片工业的顶尖操盘手。2003年后在数字音乐方面抢占先机。现任恒大音乐公司董事总经理。

  亲笔撰述:宋柯

  关于梦想

  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未来可能会与音乐有关系。

  我在清华学的是环境工程,学了7年也没有培养出什么兴趣。专业是家里人替我选的,我并不喜欢,一开始我就觉得自己应当创业,自己做老板。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想不出其他的道路。

  一辈子干一件事,把这件事干好就行了,我并不是属于心特别活的人。现在回首,前面四十多年我还是比较正常的过来的,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裂变,在60年代生人中是一个比较平顺的道路。

  十八岁的时候,我还是个懵懂少年。那个时候的理想就是考个好大学,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上面。那会我读的书也就是全世界通行的一些文学名著,所以也没引发出特别具象的理想。

  走到音乐这条道路上,应该是大三玩乐队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未来可能会与音乐有关系,印象比较深的是大四时酒后与一群朋友聊理想,有的人说要开律所,有的人要开建筑师事务所,甚至有个人看金庸看多了,说要在清华开个怡红院,我说我要开一家唱片公司,所有人都问我唱片公司是什么。

关于选择

走到这条路上我经历了十年,真正的契机是被高晓松忽悠进来。

我毕业后在一个化工厂工作了多半年,当时是助理工程师,做的都是一些比较乏味的事情。老厂长很爱才,记得有一次跟我说让我好好做,再过十年让我做个科长,这句话还是深深刺激了我。所以我再次回到校园考试,出国留学。留学后,我在一家珠宝公司做了一段时间销售,现在回想起来我感觉销售还是做生意的基础课。在国外的时间我买了一本书《Music Business Handbook & Career Guide》,那是一本关于音乐商业的基础的工作书,我把它当成业务爱天天翻开,但也没有太多明确的想法。

1995年回国,我的师弟高晓松终于把我拉进了这个行业,真正走到这条路上我经历了十年,这十年中我并没有刻意为走到音乐行业做太多事情,真正的契机还是被高晓松忽悠进来。

我们那个时候对公司怎么发展没有太明确的预期,不像现在很多年轻人已经从很多渠道学到丰富了知识,只是希望能够做一家中国的唱片公司,我自己想能够做出十张唱片影响一两代人就足够了。

关于失落

当时经常失眠,一遍遍地思考种种过往和即将到来的明天。

最失落的时间应该是1999年。那一年,麦田音乐虽每年都能做出高品质唱片,但由于公司太小,没能形成规模效应,还是出现连续亏损。到了1999年,资金链断裂,公司的发展到了举步维艰的境地,我第一次思考是不是进错行了。

当时的状态是极其的颓废,整天躲在家里不想见人,以打游戏和看电影打发时间。实在太饿了就在楼下花两块钱买一笼包子,或者花一块钱买一碗馄饨。我真的有些动摇了,觉得自己几年来投身唱片业是做了一件不靠谱的事,好几次想到公司去宣布将公司解散。但心里又特别不甘心,当初清华的同学和朋友大多都取得了各种各样的成就,而自己不仅干了不靠谱的唱片公司,而且到了30多岁还把事业做成这个样子,感觉很没有面子。当时经常失眠,一遍遍地思考种种过往和即将到来的明天。

关于纠结

太麦确实是国内非常独特的公司,放弃掉比较难受。

离开太麦是我最纠结的一件事。创建公司我没什么问题,当年创建麦田没来及思考就被高晓松骗进去了,和华纳合作前是最艰苦的时候但也能挺过来,离开华纳是因为我对数字音乐领域的追求,所以下决定时也算毅然决然。我这个人做事情比较果断,但是离开太麦前前后后想了一年,因为太麦确实是国内非常独特的公司,放弃掉比较难受,但当时比较迷茫,最后思考好久还是快刀斩乱麻。

关于朋友

我交朋友和钱没什么关系。

我交朋友和钱没什么关系,我的朋友他们身上都有一些才华能力或是品质是我所不具备的,所以我可以时时欣赏和观察他们,比如我和高晓松就是特别互补。他的想法与我的执行力必须同时具备才能做成,我特别爱交朋友,但特别知心朋友现在一年也就交到一两个。

关于成就感

这份莫名其妙的合约让我们真正赚到钱,也帮助我进入另外一个层面上。

  我觉得两件事值得说说。首先是与朴树的合作,朴树不是一个传统意义的高手,他是一个好兄弟,性格比较内向,但又才华四溢。这样的一个人,我们合作十几年,虽然只做了两张唱片,但两张唱片都非常的厚重,影响了很多人,而且那个时候麦田还非常弱小,这个是我非常骄傲的事情。

  其次是在数字音乐时代,我和刀郎签合约,希望把他的作品用在彩铃等应用上时,行业里还没人了解这些新产品是什么。甚至我和刀郎签的合同上都只写新技术版权合约,其实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但就这份莫名其妙的合约让我们真正赚到钱,也帮助我进入另外一个层面上。

关于音乐

我听音乐比较杂,现在年龄大以后更能沉下来听一些厚重的古典音乐。

上学的时候玩乐队主要是填补大学无聊时的生活。那时,除了踢球就是看看金庸古龙,而我就又多了一把吉他。

以前听歌的时候,在尽力从歌里听出另外一些东西,比如有没有“钱声儿”,当然现在这方面心思没那么重了,我觉得挺好、挺舒服。

我个人挺喜欢的歌手,我基本都做了——我指的新人,别的公司有些很好的歌手我没机会做。我做歌手基本都按自己的喜好来,你自己不喜欢怎么行,好在我包容性比较强,我什么都听,多重的,多清新的,多小众的,我也爱听。我做过的歌手,个人都挺喜欢,特别喜欢,你想我都花钱给他做唱片了,我能不喜欢吗?

现在每天听音乐的时间有一定下滑,年轻的时候基本上开车听、运动听,睡觉前也听,我听音乐比较杂,现在年龄大以后更能沉下来听一些厚重的古典音乐。

就像现在我基本不喝啤酒和红酒,而是喝白酒和威士忌,喜欢这些绵长的味道。

转自《理财周报》20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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