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清华

松堂牧场的清华记忆

2023-03-22 | 文/袁帆(1975级建工) |

清华大学历史上,最早曾在1930年代租用实业部中央种畜场北平分场,就是那处在香山附近几百亩广阔的松堂牧场,用作农业研究所的实验农牧场。抗战胜利后,又在此基础上,建立了清华农学院。虽然发生在近百年前的这段历史早已远去,但通过对散落在史料中的珍闻逸事悉心梳理,已然不复存在的松堂牧场还是透过文字和影像,显露出其特有的风采。

一、由朱自清的散文说起

1935515日,朱自清(1898-1948)在《清华周刊》上以其字佩弦发表了一篇散文《松堂游记》。他用1200余字的篇幅记述了此前一年夏天,与友人S君夫妇到清华西山牧场小住三日的一些见闻。

首发于《清华周刊》的朱自清文章(1935.5.15

清华的这处校外“飞地”究竟有多大?根据19487月《全校水旱地亩面积表》等清华历史档案记载,西山的松堂牧场共有土地720亩,其中可耕地1331分(内有已建房屋用地486分)。这里的已建房屋显然就包括朱自清游记中的松堂,从他两扇大红门紧闭着,门额是国立清华大学西山牧场的第一印象来看,围墙里面的牧场地标建筑也一定是松堂。

来远斋(松堂石屋)现状

从旁门进入到院内,“过了两道小门,真是豁然开朗,别有天地”。朱自清从第一眼看见“亭亭直上,又刚健又婀娜的白皮松”“你挤着我我挤着你”就开始称好,继而又赞叹“这儿就是院子大得好,就是四方八面都来得好”,欣赏之情溢于言表。接着,他描述到,院子“中间便是松堂,原是一座石亭子改造的,这座亭子高大轩敞,对得起那四围的松树,大理石柱,大理石栏杆,都还好好的,白,滑,冷”。

关于这个院子里的情形,他还告诉我们,“堂后一座假山,石头并不好,堆叠得还不算傻瓜。里头藏着个小洞,有神龛,石桌,石凳之类。可是外边看,不仔细看不出。得费点心去发现”。

《图像中国建筑史》中展示的北京西山无梁殿

朱自清的目光穿越满院的白皮松,看到西面不远处的“后山有座无梁殿,红墙,各色琉璃砖瓦,屋脊上三个瓶子,太阳里古艳照人。殿在半山,岿然独立,有俯视八极气象”。这座无梁殿其实就是始建于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的寺庙宝相寺主殿,名为旭华之阁,大殿采用重檐歇山顶,建筑主体采用砖石拱券结构,不设一柱一梁,凸显皇家建筑气派。其形制与规模在现存的中国各朝代同类建筑中独树一帜,梁思成(1901-1972)描绘它为外观无柱,仿佛藏在厚重的墙内,并将其视为清代无梁殿的典型案例而记录于著名的《图像中国建筑史》中。

在历史上,松堂其实是建于清乾隆十四年(1749年)的焚香寺中一座大敞厅,原名为来远斋,因周围遍植百余棵白皮松而得此雅名。虽然它与无梁殿毗邻,但却分属于两个不同寺庙。

乾隆年间为健硕营演练而仿建的金川碉楼(旧影)

此外,朱自清在游记中还写道:“山上还残留着些旧碉堡,是乾隆打金川时在西山练健锐云梯营用的,在阴雨天或斜阳中看最有味。又有座白玉石牌坊,和碧云寺塔院前那一座一般,不知怎样,前年春天倒下了,看着怪不好过的。”

朱自清不是梁思成,自然不会从建筑史学角度对松堂周边的这些古迹遗址详加说明,但他以文学家的视角和笔触描绘出的种种场景与感想,却将那些令他难忘的情景永久鲜活地传输到后人的眼前,何时读来都是栩栩如生!

二、西山牧场的来龙去脉

《松堂游记》只是记录了朱自清对松堂等几处古迹的印象,对西山松堂牧场的整体情况并未涉及,但对引出清华历史上关于农学院的一段分支而言,却是不可多得的楔子。

朱自清这次到松堂的时间是1934年夏天,与清华农业研究所正式成立的时间几乎同步。而在此前的19336月,清华在接到国民政府教育部关于开设农学院的指令后,根据实际情况决定先开办农业研究所。在农研所筹建过程中,恰好位于北平西山门头村的实业部中央种畜场北平分场奉令停办,有意将该场畜种转让给清华。清华认为该场场址为西山名胜,松堂古迹弥足珍贵,于是设想请教育部与实业部商议,能否将该场拨给本校。经与实业部方面反复磋商,最后双方达成一致,议定该场址及建筑树木等,由本校长期租用。原有畜种及农具等物,亦由校廉价收买”。在租赁合同中规定:租期三十年(后因与租期不得超过二十年的规定冲突而更改),租金每年二十元,缴纳租金以十年为一期,每期开始时一次缴纳200元。

刊于《国立清华大学校刊》第540号(19331211日)

平心而论,这个租金真就是象征性的“友情价”,与无偿划拨资产的唯一区别是清华没有取得产权。就这样,清华在签约缴纳租金,并用4000元廉价收购原有畜种和农具等物后,于193311月底接收,交由本校庶务科农事股负责经管……暂定名为国立清华大学庶务科农事股西山牧场’”

清华除了取得一处经济牧场外,还有一个考虑,就是将此处作为“本校师生游息之处”。为此,庶务科专门拟定了《清华大学松堂牧场设备招待室暂行规则》,经校长核定后于19346月起执行。这份规则共有8个条款,从中可以了解到,当年的招待室共有三个房间,其中石亭(松堂)北间有三个床位,办公室西院两间各两个床位,总的接待能力仅为7个床位。每位游客最多可住三晚,每晚收费五角,统一提供卧具。同时提供餐食供应,每人每餐两角。校内师生需要事先向庶务科预定,预定后若自行取消则须照常付费。

由此可以推测,朱自清当年的松堂三日之游就是按照这个规则执行的,并且时间不会在这年的6月份之前。

然而,时局发展出乎意料,就在松堂牧场正常运作了三年之后,日本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卢沟桥事变”后日寇占领北平,清华南迁,清华园也陷入敌手,松堂牧场同遭厄运。八年抗战胜利后,清华很快就于19451220日派员前往接收并驻守,发现原有羊群及设备已全部损失,房屋亦多拆毁,不堪应用。然而,彼时距离原定租期规定的195311月已经临近,于是清华向当时的国民政府农林部发电请示,希望拨给或续租松堂牧场,以便做好相应发展规划。

194749日,时任农林部部长周诒春复函,同意清华续租已由该部管辖的松堂牧场资产。同时还充分考虑了北平沦陷期间该场为敌伪占据的事实,将租期延长到19631129日。周诒春(1883-1958)此举对清华而言实在是非常照顾的,没有丝毫政府大员公事公办的架子,这或许也体现出作为清华老校长对清华一贯的殷殷之情与最后贡献。

但不久之后发生的政权更迭彻底改变了一切,这份租约也因为一方当事人的法律地位丧失而失去存在意义。随着19491月北平和平解放,清华大学迎来了历史性的变革。先是194910月清华农学院被合并进新成立的北京农业学院,农学院在颐和园附近的校址移交给马列主义学院;再是北京市人民政府致函清华大学,要求将西山松堂等移交给北京市有关部门管理。195173日,经当时的清华大学校务委员会决议,同意移交该处资产。至此,松堂牧场彻底完成其使命,成为清华历史上的一个特定名词。

刊于《国立清华大学校刊》第605号(19341018日)

在这里,还有一件与松堂牧场有关联的事件有必要一并交代,那就是历史上的“清华公墓”。在19341018日 的《国立清华大学校刊》上刊登了一则消息,题为《本校在松堂附近设清华公墓》。从文中可知,在当时清华北墙外的一个叫作花洞的地方,原来有一座清华墓地,葬有棺木38口。因当时学校计划在那里建一座新的校医院,需要将墓地迁移。为此,清华就出资另购土地,重新在西山松堂牧场之南云雾山南(侧)方召下基地设置清华公墓,墓场面积六亩,分砌两层,每层可容葬百口

这座清华公墓到底在哪里?当年报道中的表述有些拗口,无法让人一目了然。其实这个墓地的位置就应该是在现在“西山国家森林公园”范围内的“方召”附近,这里就位于松堂遗址的西南面不远处。如今这里恰恰还有一处“西山骨灰林”,想来可能就与当年的清华公墓有关联。

位置示意图(松堂、无梁殿、西山骨灰林)

三、松堂牧场的珍闻遗影

无论松堂牧场或是西山牧场,都是极富诗意的一个名称,让人联想到草地、牛羊,蓝天白云。不过,清华管理松堂牧场的时间跨度前后只有18个年头,除去抗战8年,实际使用也没到10年,而其中最好的时期大概只有抗战爆发前的那三四年间。

诚然,松堂牧场的设立在清华百年发展中不是主流事件,在清华人记忆中鲜为人知也就不足为怪。若不是《松堂游记》为它在中国现代文学领域立下的“纪念碑”,让后辈偶尔念及时能生出几分类似“西山牧场是怎么回事”的疑惑,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去关注清华故纸中有关它的只言片语。

也正因为如此,即便在松堂牧场续存期间到过的人、住过的人不在少数,但在清华人中所占比例仍不会太高,能够因为各种机缘留存至今的文字、影像自然是弥足珍贵。

最早描写松堂的文章要算刊登于1934年《清华暑期周刊》上的《松堂一夜》,作者叶宜。文中说到,松堂里面的设置自然非常之好,可是我们舍不得离去的倒还是院里的景致。白皮松长得真够瞧的,树下面青草丛生,完全是乡野的风味。他还写道,由屋前(是的,我该说明白,松堂也叫石屋)绕到屋后面,树依旧很多,而且又多了用石叠起的假山。索性给他爬到假山上去,看,看个够。石屋在假山上看更美了,完全灰白色,单单在檐下有一个鲜红色的横条,那个红色不多不少,北京话,正在斤劲儿上’”

刊登在1935年《清华校友通讯》的松堂旧影

从另一篇写于同时期的《松堂雨记》中,作者“莎褐”说道,“松堂是被高大的白皮松包围着的。成行的松外是朱红漆栏门,栏门外又是高大的松树,其外,又是一道朱红漆的门。门门,门,无奈门挡不住雨,雨是从天上下来的”。他还道出雨中的心境,“那一所由大理石亭改作的厅堂,那素色的家具,那淡黄色丝绸的窗帘,像都不再是我们的了。因为它已不再为我们所爱好,因为雨永远不断地下着”。

还是说回朱自清的《松堂游记》,文中的S君夫妇究竟是谁?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去的?是何原因让作者在时隔近一年后才写回忆?写作的时间究竟是何时?找出这一连串问题答案的过程颇费周折,却是很有意思。

在《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3期中,有一篇学术文章《朱自清日记之王瑶译本与全集本比勘举例》(作者:徐强),其中有一小节涉及到了《松堂游记》,透露出几个重要史实,特述释于下。

1. 朱自清在193557日用英文写下的日记中有一句:为周刊写一篇关于松堂的短文。而几天之后的515日发行的《清华周刊》第43卷第1期就刊登了他的《松堂游记》。在当期编辑后记中,编者南翔(蒋南翔)说,本期承五位教授抽空为周刊写文章,特在此提出,表示感谢之忱。这其实间接证明了朱自清的游记是特为周刊写作,文章写作时间也可以确定为57日。

2.朱自清文中所说的我们,是说他和夫人陈竹隐(1904-1990),而S君夫妇则是叶石荪夫妇,他们到松堂游憩的时间是1934630日至73日。这样说的证明,同样来自朱自清1934630日的日记,昨夜大雷雨,颇怅怅,因定今日往西山松堂也。幸早间放晴……石荪夫妇同来。石荪谓少年时兴致好,一来必携棍游山,今不能矣,余以为然。(王瑶:《朱自清日记选录》)朱自清与叶石荪(1893-1977)的相识开始于北京大学哲学系求学之际,但因非同级,当时彼此并不熟稔。朱自清1925年到清华学校大学部任国文教授,叶石荪则在1930年留法回国后就聘清华大学理学院教授,就此二人才有了近距离交集,并在清华园五年间的谈论文艺、商讨学术等诸多交往中逐渐成为挚友。松堂之行只是他们颇多共同活动中的一次。

3. 朱自清与叶石荪同游松堂后,又于同年1021日,再携陈竹隐与清华教职工一起游览松堂、八大处等西山名胜。由此可以想见,松堂在朱自清的印象中极好,所以乐此不疲,在过后的《松堂游记》中仍不吝赞美之词亦在情理之中。

刊登在1935年《清华校友通讯》的无梁殿旧影

现在看来,在与清华松堂牧场有关的文字中,朱自清的这篇散文以其名望、文韵铸就顶峰,再无人可以超越。相比之下,为牧场留下的影像资料却更为罕见。虽说这看上去是个遗憾,但也留下了可能出现惊喜的空间,为此我到处寻觅。在1935年《清华校友通讯》上刊登的一组四幅母校松堂牧场风光,是目前发现最集中,最清晰的老照片。除此之外,还有几张松堂和无梁殿的影像散见于同时期的各类刊物上。

至于直接记录牧场的影像,却很难见到。就在我寻觅而不得之时,一位重庆的朋友在看到我介绍清华农学院的文章之后,给我发来了他收藏的清华老照片中几张标有“农学院”相关字样的旧影。

这几张老照片背后标注的字迹有:农学院风景、横跨农学院之小溪、蔬菜园艺试验区、植物标本区、牧场等。略显不足的是,照片上没有注明拍摄时间,但与其它可以确定为1930年代的清华老照片比较,无论从相纸的质地,还是标注字体的书写风格、褪色程度来看,都别无二致。

这些照片是否真是清华松堂牧场的遗影呢?从照片中土地的广阔、平整来看,基本符合牧场基本资料中原为种畜场、“720等记载,但因为至今没有发现当年松堂牧场的总平面图等原始资料可以比较,所以也就无法最终确认。但从感情上讲,起码在没有更加明确的证据推翻这一推测之前,我还是认为这就是那位不能确知其名的摄影者专门留下的牧场写真,像是冥冥之中在帮助我们弥补影像佐证的缺失遗憾。

农学院老照片之一:蔬菜园艺试验区

农学院老照片之二:牧场

四、结语

松堂牧场在厚重博大的清华历史上并不起眼,但也称得上是“惊鸿一现”。毫无疑问,它与清华农学院一起,是清华历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朋友们如果读过脍炙人口的《荷塘月色》,并为朱自清寄托在清华园美丽景色的情怀所感动,那么我建议您再跟随文学大师在《松堂游记》中的脚步,于领略西山名胜风采的同时,了解松堂古迹与清华之间的这段历史缘分吧,或许您又会产生新的感悟。而我,更期待去观瞻这座曾让朱自清留下美文的松堂和那满院的白皮松……

2023/3/21 修订)

附:《松堂游记》(佩弦)

去年夏天,我们和S君夫妇在松堂住了三日。难得这三日的闲,我们约好了什么事不管,只玩儿,也带了两本书,却只是预备闲得真没办法时消消遣的。

出发的前夜,忽然雷雨大作。枕上颇为怅怅,难道天公这么不做美吗!第二天清早,一看却是个大晴天。上了车,一路树木带着宿雨,绿得发亮,地下只有一些水塘,没有一点尘土,行人也不多。又静,又干净。

想着到还早呢,过了红山头不远,车却停下了。两扇大红门紧闭着,门额是国立清华大学西山牧场。拍了一会门,没人出来,我们正在没奈何,一个过路的孩子说这门上了锁,得走旁门。旁门上挂着牌子,“内有恶犬”。小时候最怕狗,有点趑趄。门里有人出来,保护着进去,一面吆喝着汪汪的群犬,一面只是说,“不碍不碍”。

过了两道小门,真是豁然开朗,别有天地。一眼先是亭亭直上,又刚健又婀娜的白皮松。白皮松不算奇,多得好,你挤着我我挤着你也不算奇,疏得好,要像住宅的院子里,四角上各来上一棵,疏不是?谁爱看?这儿就是院子大得好,就是四方八面都来得好。中间便是松堂,原是一座石亭子改造的,这座亭子高大轩敞,对得起那四围的松树,大理石柱,大理石栏杆,都还好好的,白,滑,冷。白皮松没有多少影子,堂中明窗净几,坐下来清清楚楚觉得自己真太小,在这样高的屋顶下。树影子少,可不热,廊下端详那些松树灵秀的姿态,洁白的皮肤,隐隐的一丝儿凉意便袭上心头。

堂后一座假山,石头并不好,堆叠得还不算傻瓜。里头藏着个小洞,有神龛,石桌,石凳之类。可是外边看,不仔细看不出。得费点心去发现。假山上满可以爬过去,不顶容易,也不顶难。后山有座无梁殿,红墙,各色琉璃砖瓦,屋脊上三个瓶子,太阳里古艳照人。殿在半山,岿然独立,有俯视八极气象。天坛的无梁殿太小,南京灵谷寺的太黯淡,又都在平地上。山上还残留着些旧碉堡,是乾隆打金川时在西山练健锐云梯营用的,在阴雨天或斜阳中看最有味。又有座白玉石牌坊,和碧云寺塔院前那一座一般,不知怎样,前年春天倒下了,看着怪不好过的。

可惜我们来的还不是时候,晚饭后在廊下黑暗里等月亮,月亮老不上,我们什么都谈,又赌背诗词,有时也沉默一会儿。黑暗也有黑暗的好处,松树的长影子阴森森的有点像鬼物拏人。但是这么看的话,松堂的院子还差得远,白皮松也太秀气,我想起郭沫若君《夜步十里松原》那首诗,那才够阴森森的味儿——而且得独自一个人。好了,月亮上来了,却又让云遮去了一半,老远的躲在树缝里,像个乡下姑娘,羞答答的。从前人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真有点儿!云越来越厚,由他罢,懒得去管了。可是想,若是一个秋夜,刮点西风也好。虽不是真松树,但那奔腾澎湃的“涛”声也该得听吧。

西风自然是不会来的。临睡时,我们在堂中点上了两三支洋蜡。怯怯的焰子让大屋顶压着,喘不出气来。我们隔着烛光彼此相看,也像蒙着一层烟雾。外面是连天漫地一片黑,海似的。只有远近几声犬吠,教我们知道还在人间世里。

(原载1935515日《清华周刊》第43卷第1期)

后记

本文最初刊登于2023321日《北京晚报》(五色土/人文专栏),此次发表作者略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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