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四十八周年有幸回母校露天游泳池参加北京34届冬泳大会暨世界华人运动会北京赛区冬泳比赛,击剑队的郑继圣教练还冒着严寒专门来看我,使我无比激动。此时马约翰教授的音容相貌及谆谆教导立即浮现在我的眼前。
五十四年前我们一批从福建来的懵懂青年——清华大学的新生,由母校老师的带领,经过七天七夜(因为那时火车还没有通到福州)的旅途来到清华园,见到母校路边那么多又粗又高的柳树,感到非常惊讶。在我的概念里,柳树应该生长在河边或湖边,怎么那么干燥的北方马路边会长这么高大的柳树?!一切都让我感到新鲜!我记得入校没多久的一天晚上,我们新生的第一堂课是晚上到西饭厅听马约翰教授给我们作报告。题目是:“动就是生命!”
西大饭厅挤满了人,58级新生,一共2000多人,齐聚这里。马老一声“同学们好!”声如洪钟在整个西大饭厅回荡,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报告的内容很生动,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要我们坚持经常锻炼,做到全面发展,要健康地为祖国工作五十年;还特别讲了用冷水洗脸、洗澡的好处,有条件的还可以洗冷、热水澡。他说这样等于做血管操,洗热水澡时血管膨胀;再洗冷水澡时血管收缩,就不容易血管硬化了。马老不仅言教,还更重视身教。北京的冬天,经常看到他只穿一件白衬衫,领口还有一个黑领结,外面套一件西服坎肩,让人不得不服。自从听了他的报告后,我当天晚上就开始洗冷水澡一直坚持至今。在校期间还积极进行体育锻炼,参加系排球队(在我任系排球队队长的那年,电机系排球队获得系际比赛冠军)、校击剑队(获1960年北京市青年击剑冠军赛季军)、在校运动会上获得撑杆跳第五名(除校运动员外,我是第一名)等等。

洗冷水澡给我带来了意外的收获:我走上工作后有一次冬天到黑龙江的阿城继电器厂出差,那时没有什么“宾馆”,只有较简陋的招待所。旅途让我觉得身上很脏,想洗个澡但工厂的澡堂早已关门,招待所又没有洗澡间。我因为平时洗冷水澡,就在厕所拿冲地的水管吊起来往下冲,解决了洗澡问题。待我冲完冷水澡,擦干身体后,全身皮肤通红;“文化大革命”中,下放到河南平舆“五七”干校,就更没有洗热水澡的条件了。又因为我洗冷水的习惯,不仅很容易解决了洗澡问题,更锻炼了身体,保持着乐观的心态。“文革”结束后调回水电部成套设备公司,健康工作到退休。现在我虽然已七十三岁高龄,在北京仍坚持冬泳。
马老的教诲让我受益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