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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良鸿:激情和理性

2010-01-29 |

冯良鸿,1989年毕业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现清华大学美术学院)1990年移居美国纽约;2006年回国,现生活、创作于北京。

《涂写》45-9 布面油画 200cm×190cm 2008

绘画之于冯良鸿的天性,适可归结为一个“玩”字,而在纽约创作、生活的16年中,画坛正是花样百出的游戏场。在那里,种种规则时常出于反规则,而绘画的反规则也不再严守各种“主义”,而是展开富于知性和感性的“游戏”,这种“游戏”性在冯良鸿的作品中非常具体:滴彩、泼色、半自动、混浊的平面,丙稀、油彩与蜡的混用、各种符号与符号的消除。在上一世代由各路大师开拓的观念、手法与材料中,冯良鸿与西方同龄画家一样,沉溺于画布上的实验,寻求意外——有哪位流寓纽约的中国当代艺术家不受到周围的影响?冯良鸿是在这种影响的前沿。——陈丹青

  商报:据了解,您在美国创作、生活了16年,当初是怎样的想法促成您游学美国的经历?

  冯良鸿:可能出于年轻时的好奇心,当时很多艺术家都有出国开阔眼界的愿望,我也一样。我很早就开始接触抽象绘画,但是那时的信息、资料有限,因此想去西方看看真正的抽象艺术是怎样一种景象。

  商报:美国是您艺术向往的地方吗?

  冯良鸿:不是。纽约是我出国时一定要去的城市,但是没有想到会在那生活这么长时间,当初的想法是半年后回国。

  商报:您的抽象绘画作品风格是在美国期间形成的,还是回国后形成的?

  冯良鸿:我经历过很多创作过程。抽象画创作在我出国前就已经开始了,我不会为绘画限定所谓的风格,这会给自己带来很多约束,并且阻碍自已在绘画中的更多可能性,但我希望我的绘画中呈现出我一贯的绘画作风和判断立场。

  商报:在您出国的时候,写实风格在国内风行,您为何选择抽象绘画风格?

  冯良鸿:选择抽象绘画风格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记得我20岁生日那天,我想为自己画一张画,自由自在地画我想要的东西(因为当时在美校中整天画的都是课堂作业),这是我的第一张抽象画作品。这种绘画形式适合我的性格,从中也获得了很多乐趣,这可能是我日后能坚持画下去的主要原因。

  在我到美国的时候,美国的第二代“纽约画派”抽象艺术家已经得到了成功,抽象艺术早已不是主流或前卫的时髦艺术。影像、装置、观念等艺术作品正大行其道。但是,我没有放弃绘画这一基本表达形式,我认为绘画在当今多元文化的大背景下有进一步探索的可能性。它是通过个人的心、手传达出来的,这一点永远不会被淘汰。但是,我也遇到过很多问题和困惑,例如题材、表现手法和个人语言等,绘画对我而言是一个漫长的心历过程。

  商报:在您的作品中,可以看到很多“泼彩”,您怎样运用这种表现手法?

  冯良鸿:实际上,“泼彩”手法在东西方的绘画中都有运用,这并不是我独有的。运用这种表现手法只是我喜欢在一种无意识状态下开始创作,从偶然到必然, 从而形成一种规律。随意的绘画,更应该注意控制细节,也更难控制。我的每一幅作品完成后,回想起来都是“险胜”。要完成一张自已满意的作品并不容易,有时一张未完成的作品,我会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后再去继续完成它,要有一定的状态才能继续。

  商报:对于您来说,创作中最困难的是什么?

  冯良鸿:我想最困难的可能也是最容易的,相反容易的事做起来却并不容易,简单地说就是明确而有信心地走自己的绘画艺术道路。

  商报:您如何解读自己的作品风格?

  冯良鸿:作品风格是很难界定的,这可能是观众或“评论家”的事情,我没法干涉。作品特点的形成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是一个艺术探索的过程。我不认为忽然某一个小的想法就能成为个人风格,我也不认同“主题先行”的创作方法。

  商报:您通常在怎样的状态下进行创作?

  冯良鸿:我希望在平静的状态下画画,激情与理性最终归于我平静的直觉。

  商报:在创作时,激情和理性是否存在矛盾?

冯良鸿:在我的绘画中这种矛盾一直存在,就像一对孪生兄妹。抽象绘画中这种予盾现象会落实到绘画细节上或作画方法上,二者缺一不可、互为牵制,又互为因果。从哲学上讲,这种含义好像惯穿着我们的整个生命过程。在激情与理性的矛盾中产生了标准与判断,也有了所谓艺术创作的意义。

(商报记者 刘洋)

转自 中国当代艺术周刊 2010年1月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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