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清华

杨积珍 王明坦 （1962水利）

2011年8月28日，星期天，我们一行从奥克兰郡（Oakland County）“核桃谷”(walnut glen)乘车于9：15出发，约10：00到达底特律市区 (Detroit Downtown)。穿过一条冷清的大街，到达底特律河（Detroit River）畔。一座美丽，壮观的连拱大桥（MacAuther Bridge）呈现在眼前，桥那边的小岛(Belle Isle Island Park)正是我们选定的游览地。

底特律远景

河心岛

从相关资料和电脑上查到，这座桥和河中间的岛是这里著名的观光景点和避暑胜地。小岛位于河中（真没想到底特律河竟如此之宽阔）！长约3英里，宽约1英里，岛内又有大小湖泊。岛上的建筑物不多，大部分地带都是原生态的森林和草地。一座快艇俱乐部（Detroit Yacht Club）和一座游船俱乐部（Detroit Boat Club)，分别建在小岛两端的河岸，现在只有码头标志，既无游船和快艇，更不见俱乐部成员。高尔夫球场和与之配套的高尔夫用品商店在小岛中段。店内的商品很齐全，仅有的一名员工欢迎我们进去随意观看。商店后面的大片草地边，有一群人正在边打球边切磋球技。虽是周末，这里的游人也不多，用“寥若晨星”来形容，也不过分，这座城市经济的不景气由此可见一斑。

我们开车继续沿着岛上公路慢行，一边聊天一边观看周边的景色。岛上有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游人休息亭——上面有遮阳篷，地上有桌椅——按编号顺序排列，共有20个。几个休息亭旁有游人在享受烧烤，多数休息亭内空无一人。岛的东端有一大片森林，我们沿着林中唯一的环路绕了一圈。由于“人迹罕至”，颇显阴森。出了森林不远，有一座动物园(Nature Zoo)，门前的标牌上显示：每年免费开放362天（这在国内恐难做到），仅圣诞和新年闭园。动物园是一座圆形建筑物，为室内型，规模很小，堪称袖珍型，可能是为中小学生进行启蒙教育而建。在园形通道的两则有鱼、龟、蝴蝶等小动物的生存介绍，还有在水箱中活动的各种小鱼和龟。墙边一个密闭玻璃箱内，展示着蜜蜂来来往往忙碌不停的采蜜情景，它们有条不紊地将自己的“劳动成果”依次送到六边形的各个蜂巢中。如此直观的采蜜过程，我们都是第一次看到，相当有趣。室外有圈养的10多只鹿，个头都不高大。当我们走近鹿园围栏时，大小鹿都排列整齐，动作统一不停地摇尾，似乎在表示“欢迎”，显得十分可爱。

岛中间的一个广场上，我们看到一群统一着装的学生好像正在举办什么活动，周边飘着各种颜色的气球，为这个冷清的小岛增添了不少活力和欢乐气氛。广场一侧有座圆形三层台阶建筑，中心有很高的喷泉，因当时风较大，高高的喷泉水柱被刮得“东到西歪”，让我们不敢靠近（以免风突然转方向时被淋湿），只能远远地看着水柱摇摇摆摆，这也算是难得一见的风景吧。

车到河边，我们又下车观赏，拍照。水面宽阔似湖又似海，岸边河水清澈见底，一群群野鸭（据说是一种加拿大野天鹅），悠闲地游来游去，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多么让人羡慕啊！沿着河边走过一段，又看见一群白色海鸥在嬉戏。原来野鸭和海鸥各有各的领地，互不干扰，和平相处。面对此情此景，联想到自称地球上万物之灵的人类，却一直争斗不止。对比之下，我们是否应当感到羞愧呢？离河边不远有一幢很好的建筑，正面的门廊立着14根连拱柱（中间3拱有进门的台阶，两侧对称各4拱），相当气派。走近一看，原来是座赌场。不过，看样子已关闭多年了，后面的回廊已成流浪者的栖息之地。据说这里的冬天相当寒冷，家里后院露台上的积雪能到半米厚。到时候，不知政府将如何安置这些流浪者越冬。从赌场的建筑规模来看，这里当年应该是有钱人和赌徒们来来往往的场所，也说明这河心岛曾经有过人声鼎沸的繁华岁月。再往前走不远，就看见以连拱桥为背景的市区。圆顶、尖顶和方形的楼房高低错落，远近不同。显然，在当年，这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城市。与市区隔河相对的，是加拿大的领地，河道中心线即两国的边界线。桥下的河道，水流平稳，远处依稀可见码头边有停靠的大小船只，只是河中见不到客轮和货轮航行。10多年前，曾常去华东地区，多次路过比这小得多的南北大运河，河中总有很多满载的货船列队缓行。被称为黄金水道的长江中下游河道上，白天黑夜都有穿流不息的各种船只，哪像底特律河这般平静？

衰落的市区

游乐园

人去楼空

街景之一

街景之二

新潮大楼

沿连拱桥返回市区，有意放慢车速以便观赏街景。虽逢周末，街上依然人少车少，高楼大厦底层的商店关门闭户，冷冷清清。有人前几年来市区，到以双虎为标志的游乐园（MGM Grand）看过球赛和演出，那种人头攒动的热闹场面已成“过去时”，现在这里大门紧闭，鸦雀无声，一片萧条景象。有些很好的楼房，因无人居住，门窗被拆或被封，好似电影中战后的场景。从车内我们还看到了很新潮的、也很古老的多座大楼，以及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教堂、住宅和别墅，分布在纵横交错的各个街区。有的街道两侧停满了汽车（一部分是到教堂作礼拜的，还有汽车厂商摆放的样品车——别忘了，这里曾经是举世闻名的汽车城啊），由此可以想见这里昔日的繁华。街上偶尔能见到一些行人，其中黑人居多。我们在市区转了几圈，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家正在营业的商店。店前空旷的停车场，几乎没有什么车。进入店内，我们想买点明信片或冰箱贴之类的纪念品，却一无所获，令人扫兴。店里只卖食品、瓶装水和一般日用品。某些日常用品似乎比我们所在的奥克兰郡还贵些，仔细想想，这倒蛮符合经济学规律的。现在这里几乎是一座空城，据说，有的大楼曾标出10美元的售价！不过街道依旧显得干净整齐，树木和花草都长得很好，显然还是有人管理。从所看见的各类建筑物、广场、绿地和花园，让人感到，此时的底特律，虽风光不再，却风韵犹存。

返回途中，我们不禁为这座城市今昔的巨变，感到困惑和遗憾。

注：

美国的国土面积900多万平方公里，只比中国略小。人口近3亿，13亿的前面少了“1”,人均资源就丰富得多。近年，美国经济不景气，但“家底”厚实，像底特律以汽车制造业为主的城市不多，大部分地区还是基本正常或依然和以往一样繁华。另外，物价稳定，2004年春我们在此探亲时，超市现出炉的烤鸡（重约800-1000克），每只$4.99元，时过7年多，鸡的大小未变，香味和价格未变。记不清许多东西的价格，感觉似乎都没涨价，国内许多东西每过7个月就涨价，真是没法比。这里也不是什么都好，对于不会开车，不懂英语的老年人，住3——6个月即可，再长会很憋闷。对外联系靠网络和电话，电话费比国内低得多。

杨积珍

2011年9月8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