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清华

舒浩武:激情澎湃的年华

2011-09-21 |

回忆五十年代初清华大学的学生生活

舒浩武(1952化工)

相别50余年,老同学黄湛泉、李道子伉俪和我及夫人邱则吟邂逅于北美。流光恰似东流水,从风华正茂的青年到满头银发的耄耋老人,大家都经历了时代的动荡,人世的沧桑,相见有说不完的话语及无限的感慨。但是最值得我们回忆的莫过于当年清华的一段生活。今年是清华大学的百年校庆,我们又再次相约同去北京参加,老级友相聚,满腔热情谈笑当年轶闻趣事,有感当今的时代变迁。如今我仅以当年的普通学子,对那段激情澎湃的年华作一记述,以志纪念。

2005舒浩武夫妇拜访李道子夫妇,摄于新泽西州寓所太阳屋(右侧为李道子夫妇)。

1961年舒浩武夫妇去清华拜访李道子夫妇(左侧为李道子夫妇,小孩均为他们的子女)。

景仰清华 学子园梦

中国人或有这么一个传统,把能进入一所知名大学,视为人生中一个重要转折和新的起点。不少学子对清华大学更是情有独钟,因为它不仅有美丽的校园和大楼,更有国内一流的大师,使得莘莘学子心向往之。1945年抗日战争刚胜利,继而又暴发了国共内战,长江以北一片战火。根据李道子同学回忆,在那“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19471948年,去北京的铁路已经阻断,南方学生(包括港、澳及南洋学生)都要冒着与父母离散和旅途的危险,假道香港坐海轮去天津而北京上学;我是1949年上海解放后考上清华的,同时也考取交大和浙大等江南著名大学,在那硝烟弥漫的年代,父母多么不希望儿子远行,但是也儿大不当留;我班刘晋敦学长是印尼归侨,1948年已入学上海交大,1949年又重考清华,低一年级就读。以上事实足以说明学子们对清华的景仰和热爱,对新社会的追求和期望,北上求学是大家的愿景。

黎明前夜 学运起伏

抗日战争胜利,1946年清华大学在北平复校,黄湛泉学长作为笫一批香港学生来到清华。八年抗战人民受尽日寇凌辱,对国府原本充满希望,不幸是赶走了豺狼,又来了“劫收”的虎豹。北平市内充斥国军和美军。1946年底就发生了美军强暴女大学生沈崇事件,美国曾想遣送嫌犯回国审理,因而激起市民及学生不满,举行了抗议游行,最终迫使罪犯在中国受审。国府的贪腐,物价的飞涨,真是民不聊生!1947年夏季,全国学生采取联合行动,北平地区学校进行了最大规模的“反内战、反饥饿”示威游行。北平各大专院校的学生队伍在北大的沙滩广场集合,清华大学走在队伍的最前列,途经王府井、长安街等主要道路,沿途还张贴了大幅漫画和标语。当时黄湛泉学长参加文宣工作,因此拍下了珍贵的游行照片。此后国府加强了对学校的管制和对学运的镇压,特务学生开黑名单,对进步学生开始逮捕。由于梅校长和褚训导长对学生的保护,总的来说清华学生受到的危害较小,已暴露了的中共地下党员纷纷转移到解放区,学运走向低潮。1948年以后学运转入护校迎解放为中心,清华大学要比北平市先解放40多天,解放军对清华园秋毫不犯,还通过清华地下党联系梁思成教授在作战地图上标注重点文物的位置,以免战斗时损毁。北平和平解放更使古都保持完整。相比之下国民党空军还在清华大学内投掷了两枚炸弹,虽未损毁主要建筑和造成人员伤亡,但给学生留下迥然不同的印象。

1947年北平学生“反内战反饥饿”大游行,清华大学排于队首(黄湛泉学长摄)。

1947年学生宣传队演活报剧,很受群众欢迎(黄湛泉学长摄)。

开国大典 人心振奋

19499月入学不久,就获得中华人民共和国即将成立的喜讯,学校动员每一个师生都参加。101日凌晨大家早起列队,步行到清华园火车站,乘敞蓬货车到西直门,然后步行到天安门广场休息待命。当年天安门似乎并不庄严雄伟,长安街只是一条普通的马路,天安门城楼红漆斑驳,广场只是一片泥巴地,更没有人民英雄纪念碑及人民大会堂等宏伟建筑。

大概在下午3点大典开始,礼炮之后,由朱总司令检阅解放军陆海空部队。当毛主席以浓厚的乡音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 并亲自按动电钮,将一面五星红旗在宏亮的国歌声中升起时,人心是多么振奋,多少年来无数烈士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胜利是多么珍贵啊!大会完毕,首先是阅兵式,然后是工农群众游行,当学生队伍通过天安门城楼时,群情特别激昂,口号响彻云霄。在《开国大典》这部电影及其它纪录片中都有一个保留的镜头,即一个领呼口号的学生特写,那就是我们化工系高年级同学滕藤(清华大学首任团委书记,后来担任过中国科技大学校长及国家教委副主任),大家笑谈他的光辉形象将永留史册。

开国大典后还有两件令清华人欣慰的事:其一,建筑系梁思成、林徽因教授率领设计的国徽图案获得采用;其二,明史学家、进步教授吴晗被任命为北京市副市长。遗憾的是这两位令人尊敬的师长不久都遭遇厄运,梁先生因建筑形式、城市规划和保留文物等观点与当权者有分歧,“文革”前就受到批判;吴先生因一部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涉嫌为彭德怀翻案,“文革”伊始即以批判该剧作为序幕。

1951年清华化工系我班同学摄于清华大礼堂前(头排右立第一人为李道子,末排左立第一人为舒浩武)。

素质教育 德智体全面发展

初解放学校还处于过渡时期,校行政主要由教授治理,我们学生的印象是党委偏重政治思想工作,梅校长离校后暂未任命校长,教务委员会主任由理学院院长、前辈物理学家叶企孙教授担任,教务长由著名物理学家周培源教授担任,学校基本上仍按美国的学制运行,清华的教育特色是德、智、体全面发展。学习苏联的教育改革,是1952年院校调整后才开始,当时清华还是文、法、理、工等多学科的综合大学。

重视基础 名师教学 清华对大一数、理、化等基础课程十分重视,许多名教授,甚至学部委员(后称院士)也开基础课,如化工系我班的普通物理就是由院士级教授孟昭英担任,后因孟先生筹建新系工作繁忙,转由何成钧(当时尚是资深讲师)接替,何先生讲课技巧好,深入浅出,有些听不懂大教授讲课的同学,常来我班旁听。清华大学对大一数学、物理要求特别严,我读书时普通物理还实行全校统考。由于当时和美国一样实行学分制,不及格不能补考必须重修,而且物理一旦不及格,很有可能后续课程不能选修,无形中就会推迟毕业了。化学、化工两系对普通化学也十分重视,由德高望重的张子高老教授授课,张先生不仅讲课清晰易懂,对学生也颇谦和。据说学校还有更严格的规定,根据各系的不同要求,大一若有多科基础课不及格,学校可以勒令退学。

师生互动 教学相长 当时虽然实行学分制,但是在教师指导下进行选课,鼓励同一班级的同学,主科都选同一老师。那时已经推行课代表制,授课老师重视学生意见,改进和调整教学。据说现在名教授只带研究生,我们那个时候许多名教授都给本科生讲课,如唐有祺教授(院士级)刚从美国回归就给我班讲物理化学。化工原理课程更是群英荟萃,由多位专家分单元讲授,其中有曹本熹、朱亚杰等人。炼油工程有武迟、侯祥麟等人,他们都属院士级教授。老师关心学生课外学习,许多重点课程如物理化学、化工原理、化工设备设计都设有习题课,由助教辅导、答疑和指导作业,不象美国大学下课后师生各不相干。

不开后门 作风优良 当时学校招生不开后门,对高干子弟也不例外。记得中央领导李立三的女儿,大一时曾到我班借读一学期,后因转学考试成绩未通过,只好去了东北的大学;而同年燕大唯一一位普通学生(李道子同学)经转学考试成绩优良进入我班,显然分数面前人人平等,令人心悦诚服。

独树一枳 清华体育 清华大学反对死读书,一贯重视体育和课外文体活动。马约翰老教授领导的体育教研室从低年级到高年级,有一整套的教学计划,到毕业时若体育学分未修满是不能毕业的,必须留下来补课。马老也十分重视课外活动的指导,每天下午四点以后,一位穿西装及灯笼裤,打领结的马老教授常活跃于运动场上,他极力推荐越野长跑,对于怎样练习越野跑和运动后的洗澡都有一套方法。试看北京历届大学生运动会,清华大学总是获得优良成绩,足以说明清华对体育的重视。

教学秩序 曾遭破坏 当时存在一个较为严重的问题,有一种偏向认为社会工作比学习更为重要,政府部门可以随时通过党、团组织抽调学生参加各种工作组,少则十天半月,多则数月,甚至离校弃读,因此,严重影响学生学习,也造成学生压力大和负担过重,破坏了教学秩序。后来教育部明令禁止任意抽调学生离校工作,纠正了这一偏向,明确学生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学习目的也是为了今后能更好的工作。

政治教育 思想改造

因为全国初解放,学生来自各地,对共产党缺乏基本的认识,政治思想教育在校党委的领导下,全院师生共同参加。以全院听大课,各班级分组讨论的形式进行,不记学分。所学内容包括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本知识,有社会发展史、辨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政治经济学及新民主主义革命史等。这些内容原来学校的老师已经难以胜任,只有聘请校外专家来校作专题报告,曾记得知名学者艾思奇、于光远等都多次来校讲课。清华党委对时事政策学习也十分重视,党委书记何东昌作报告既有水平又有鼓动力,但是仍常请国内知名人士来校作报告。记得曾请后来任水利部部长的钱正英来作治理淮河和知识分子与工农相结合的报告;请知名作家丁玲讲革命的恋爱观;请清华校友李伟将军(志愿军政治部主任)讲述志愿军怎样以劣势装备打败联合国军的英勇作战事迹;校友乔冠华(后任外交部长)讲述我国代表团怎样在联合国会议上与美、蒋代表作斗争;在我们毕业前夕,还请陈毅副总理来校作动员报告,鼓励毕业班同学服从分配投身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建设,并以自身投笔从戎为例,说明一切服从党的需要。这些报告内容生动理论联系实际,每次报告会总是全场座无虚席,大家都专心听讲。

总的来说当年政治气氛比较宽松,政治学习没有人抓辫子、打棍子和秋后算帐。我们班上的中共党员都是原来的地下党员,有张皓若(后曾任省长及部长)、陈宜焜(后任企业领导)、李良婉(空军院校教授),他们都作风低调待人平和。当年较多的学生出身于非劳动人民的家庭,但是要求进步,申请加入青年团的较多。我班华保定同学学业优良、积极工作、要求进步,是班会的学习干事(当时班会委员均称干事),但出身于资本家家庭,“五反”运动时其父在上海自杀,但是对华保定同学大家仍充分信任,毕业后分配科学院化学所工作,并在工作中做出显著成绩。不幸他最终还是未能逃脱极左路线的冲击,在“文化大革命”中受迫害而自杀,英年早逝,令人痛惜。同学刘大维的父亲是国民党校级军官并被判入狱。按说是反革命黑五类出身,他个人思想包衭也比较沉重,但是班上从未对他进行批斗,同学常对他进行思想开导,希望他能放下包袱轻装前进。

风云突变 岁月峥嵘

在我们大学的年代,政冶运动此起彼伏。1949年下半年华北农村土改进入高潮;1950年初开始镇压反革命运动;下半年志愿军跨过鸭绿江,抗美援朝和知识青年参加军干校;接下来是“三反五反”运动及高校开展知识分子思想改造。激荡岁月如火如荼,限于篇幅,这里仅谈一些我们感受较深刻的事件:

抗美援朝 热血沸腾 中国经历了八年抗日及四年国共内战,民生凋敝极须修养生息,为什么又与世界头号强敌开战呢?当时学生中的确存在着思想顾虑,校党委首先组织全校师生学习,批判知识分子普遍存在的“亲美、崇美和恐美”思想,认识抗美援朝和保家卫国的关系。然后学校又组织宣传队奔赴工厂、农村中去作宣传。我们班分配到周口店琉璃河水泥厂的宣传大队,该水泥厂长期在日伪统治下,苦大仇深。我们刚进厂就碰上一个难题,老百姓对朝鲜印象不好(叫朝鲜人为二鬼子),因为抗日战争时期少数朝鲜人为日军当翻泽,在中国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经过忆苦思甜,开控诉会,正面宣讲和文艺演出,最终取得良好效果。同学们根据各自特长,有参加作宣传画、有参加办壁报、有参加歌泳、曲艺及活报剧演出,工作搞得有声有色。我班尤德华、段孝林所表演的说快板拉洋片节目,通俗生动,最受群众喜爱。还有黄子勋、李道子创作了多幅宣传画,也受到好评。

投笔从戎 科技支前 抗美援朝以后,中央认识到国防现代化的重要性,因此号召知识青年参军,学校顿时掀起参军热潮,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肖华将军亲临学校作动员报告。当时学生的思想斗争十分激烈,主要是同学们对国防军需要高科技人材缺乏了解,离开梦寐以求的清华和心爱的专业则是难分难舍。经过学习思想提高后,我班大多数同学都报了名,最后批准李良婉、杨旭、任汝铿等多位同学入伍,后来他们都成为空军、二炮和防化兵等总部、院校及研究单位的技术骨干。没有参军的同学也积极支援前方,1951年暑假大多数同学没有回家,在系教师的指导下,我班同学参加了油料的工业分析(燃料油及润滑油),少数同学参加了“废润滑油再生”的研究项目,以实际行动支援抗美援朝。

1951年我班批准参军的同学们

海归热潮 建设祖国 五十年代初,美国实行对中国的封锁政策,并阻止中国留学生回国,许多专家教授,放弃在国外的高级职位和优厚的生活待遇,千方百计回到祖国参加建设。清华大学重视人材,接受不少新教授,记得数学大师华罗庚教授回母校时,由教工工会主席张子高教授主持召开了一个欢迎会,学生们原想大师一定光彩照人,其实华先生外貌平凡大智若愚。我们化学、化工专业先后归国的有唐有祺、朱亚杰、武迟等几位教授。1950年两位留美大学生也毅然弃学回国,插班清华大学化学系,其中一位是来自威斯康辛大学的孙以实(女),另一位是来自哈佛大学的冀朝铸,冀学长后来曾担任毛主席翻译、驻英大使及联合国副秘书长。

知识分子思想改造 “三反五反”运动后期转入知识分子思想改造,世界观的改造对知识分子是一场触及灵魂的革命。校级领导,文科院系的著名教授(即所谓资产阶级学术权威)如陈岱孙、金岳霖、冯友兰、费孝通、潘光旦等均安排在全校大会上自我剖析和自我批判,并组织专人发言批评帮助,对这些老教师显然是有很大压力的。一般理工科教授多在系的小型会议上检讨,重点是世界观的改造和欧美思想对个人的影响,再由本系学生提意见帮助。当时并没有搞人人过关,一般讲师以下教师均未涉及。在群众运动中,学生由于对社会历史背景缺乏了解,向老师提意见难免有片面或有过头之处,现在回想起来仍有所内疚,但总的来说还算和风细雨的。

:“三反”指1951年底开展的反贪污、反浪费和反官僚主义运动。“五反”指1952年初对资本主义工商业进行的反行贿、反偷税漏税、反盗窃国家财产、反偷工减料和反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斗争。

校园生活 朴实友爱

我们那时的校园生活,若与今日大学生相比,也许太单调乏味了,当时的学生追求共产主义理想,培养革命情操,学业和政治并重,而对物质生活要求较低,生活简朴,向工农看齐,甚至把爱美、亲情和爱情都看做是小资产阶级的情调,似乎有些过份。但同学之间团结友爱,互相帮助,强调无产阶级感情。如当时除我班外,同时还有重工业部委托我系代培的“化工干部专修班”,学员来自老区工厂的干部和技术人员,他们数、理、化及英文底子较差,学习困难很多,我班同学常主动帮助他们学习。我们同时也从他们身上学到勤奋、节俭、谦虚的优良作风。后期我们才知道他们中间有中央高级干部李维汉的女儿,部化工局某副局长的夫人,他们都将是未来的企业领导干部,但他们尽量不暴露自已身份,在他们身上也丝毫看不出有特权的影子。

那时的学生因为政治活动和社会工作佔用时间多,学习必须抓得紧,平日课堂、操场、饭厅和图书馆形成四点一线。由于图书馆自习环境安静,晚饭后在图书馆门前排队希望占有一席之地,更构成一道学府独特的风景线。星期日除了处理个人生活,也得抽一部分时间做作业,虽然学习任务重,大多数同学基础好、专心和效率高,也较少有人常开夜车,唯有高年级为了赶毕业论文或设计时,可能工作通霄达旦。

在文化生活方面,班上主要组织大合唱,革命歌曲歌声昂扬,偶尔也唱几首苏联歌曲,如“卡秋莎”、“共青团之歌”就觉得有点抒情味了。那时几乎没有人碰钢琴、提琴之类的西洋乐器。女同学们更热中于扭秧歌和打腰鼓,我班的朱哈娜同学是校腰鼓队负责人之一,因此我班女生参加的甚多,校腰鼓队既是表演队也是仪仗队。大家还喜欢看电影,大多看战争片和苏联译制片。戏剧则为“白毛女”、“小二黑结婚”等节目。文学作品大家流行阅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青年近卫军》、《卓娅和舒拉的故事》等苏联小说。保尔科察金则是人人心中的楷模和学习榜样,偶尔也读俄罗斯文豪托尔斯泰、高尔基、普希金等的著作。

服务祖国 自强不息

1952年,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开始,需要大批科技干部,国家除应届毕业生外,还要求三年级学生提前毕业,在最后这一年里老师紧急调整教学计划,不放寒暑假,加紧补课,把应学习的主课重点讲完,同学们再通过政治思想教育和动员,个个表决心服从组织分配,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事实证明清华学子都未辜负祖国的期望,在我班同学中,有人担任省部级领导,有人担任司局级干部及重点企业领导,更多的同学成为高校及科研院所的技术骨干、学术带头人。令人惋惜的是我班仍有少数同学在历次政治运动中受到冲击或被错误地划为右派,使他们长期受到折磨,但是在他们获得平反和改正后,仍然自强不息,工作中做出显著成绩。光阴荏苒,如今我们都是退休老人,但是我们仍以清华人自豪,期盼我们祖国日益进步富强,我们的母校更加昌盛,我们的学弟、学妹们在学术和科技上勇攀高峰!

2002年我班毕业50周年,部份级友相聚母校。

2011年清华百年校庆,我们再度回到母校。

后记:把当年大学生激情澎湃的峥嵘岁月记录下来,主要想反映一个时代部份知识青年生活的一个侧面。在我酝酿和执笔的过程中,曾获同班好友李道子及黄湛泉学长的鼓励和支持,开启他们往日尘封的记忆,提供珍藏的历史照片,使本文蓬荜增辉,特此向两位学长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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