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清华

段哲明:青春的记忆

2008-04-25 |

——清华记忆中的8个人

段哲明

在清华园里度过的青春岁月似乎并未随着时光的流逝而逐渐褪色,那些琐碎的记忆瞬间依然不时地跃上心头——那个年少冲动的年纪,那些风华正茂的灿烂面孔,无数充满梦想与理想、快乐和忧愁的日子,还有至今不变的纯真友情和美好回忆……

说起来清华五年,值得怀念的人和难忘的事远远不止8-8之数。不过小弟在此抛个砖头,看是否能够引出兄弟姐妹们的共鸣,让我们一起来记录下我们共同走过的那段日子:

最嘹亮的嗓子:唐丽英。

唐丽英在学校刚出道的第一次亮相,是参加校园歌手大奖赛吧。我忘记是在哪个系的教室了,只记得她上台一曲“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就把全场给震了。我当时心想:哎哟妈耶!这么高亢洪亮的嗓子是咋整的呢?(可惜当时赵本山还没有在全国人民当中火起来,所以这几句词儿是我后来加上去的,呵呵)。

最酷的男生:电子系的高晓松。

那时他还没有背着吉他去南方流浪,自然也还没有唱出“同桌的你”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不时在光线阴暗的楼道里碰见,他总是一头披肩的长发,脸上永远戴着一副墨镜。当时酷得令我常常忍俊不住。不过当听到他和高年级金德哲的二人弹唱时,我却被他们的歌声打动了。

最坦诚的教授:社科系的朱育和教授。

大一才开学第一堂课,在主楼后厅许多系新生合在一起上中国革命史。这位仁兄上来就火炮四射,大谈鸦片战争,批评老毛和文化大革命,令我们耳目一新。后来闹学潮期间在社科院楼前偶遇老师,有幸又聆听一番教诲。他对当时的时政分析判断事后证明是非常准确的,无愧其老右派的称号。

口音最重的老师:教我们马哲的李重复老师(不好意思忘记名字了)。

他是湖南人,口音极重。每次上课开口说道举个例子,我们往往听到的是煮个栗子。当时大冬天的,每每听到老师在台上讲起:让我们再煮个栗子,台下大家的肚子都跟着咕咕的响成一片---眼前登时闪起了金星,鼻子仿佛也闻到了糖炒栗子的香味……

最受关注的女生:计算机系的茹会文。

相信我们年级的许多男生都会记得这位美丽的女生。我在认识她本人以前很早就对她的名字如雷贯耳了,特别是那些经常上三教去晚自习的哥儿们时常口吐白沫地提到她的芳名。临毕业前夕有幸认识了她,觉得这个女生其实蛮容易交往的,似乎不像各位大仙们描绘的那么……最搞笑的是45年后我到洛杉矶访友,居然在Irvine小镇的大华超市碰上她和她先生。我们聊了半天分手后,就看见我同学从外面狂奔进来,兴奋地大叫:老段,你猜猜我今天遇见谁啦?!”— 我看见他那副德性,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唉真没出息啊!

多才多艺的老赵:化工系的赵岷。

和老赵相识在首届“水木清华”杯艺术节上,其人如其字,八字剑眉、玉树临风、温文儒雅。后来我俩一起创办了清华美术书法协会,备尝艰辛,为课余校园文化多添一份色彩。老赵后来转修中文系,毕业后去了《国际电子报》,我还因此在那里发表过若干篇文章,最著名的便是和我们系的胖土同学联合撰写的“文明”攻略,足足占满一个半的版面。不过最得意的事却莫过于收藏了一幅与老赵、黎擎、郭放和苏建勋合作的字画。估计等以上几位功成名就时,我还可以上王刚的“天下收藏”去亮亮宝。

妙语如珠的小胖子:前面提及的我胖土弟弟(此处隐去其真名,切勿对号入座)。

和胖土弟认识是在我们年级的一次桥牌比赛上,他俩人和我们是对手。结果我一副好牌被他3颗烂红心诈叫了3红心而被淘汰,他们反而最后打到了冠军赛。从此我怎么瞅这个矮冬瓜都不顺眼,听见他那爽朗的大笑就起鸡皮疙瘩。本科毕业以后我混在清华,常常和他们班的人一起吃饭,不幸又和胖土弟住在了同一幢研究生楼里。每日价混在同一个拖拉机的牌桌上,不厌其烦地被胖土那如珠妙语和领导干部式的说话方式饱和轰炸着,渐渐发现原来他是个如此可爱的家伙。那段时间胖土简直就是我们这群无聊光棍的精神领袖,只要有他就不会缺少欢乐的笑声,还有他那些后来成为我们说话风格的老干部语录。一直还记得当年胖土经常模仿领导的架势,喜欢把两只肥肥的小手放在背后,晃着个大脑壳一步一摇的慢慢走进宿舍来,故意咳嗽两声,搞得大家都转过眼睛来等他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今天胖土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公司老总了,手下管着几百上千号人,那个领导派头可足啦!

最神秘的同学:空8的胡海青。

当年我们在8食堂吃饭经常有机会碰到她,大家都知道她的背景。可是那时年少轻狂,正好我们班也有个同学名字叫海青(现在和我在一起创业呐),我们有时就故意在她背后大喊海青—”。估计她毕业以后就很少再和同学们来往了。有时候想想,还是做个普通人比较幸福,至少可以有你们这些兄弟姐妹的友情,还可以坦然地晃荡在拥挤的人群之中……

(转自清华八八同学会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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