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新竹清华学子敞开心扉 心声互通 携手共进
“杨柳青青着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2009年4月,北京《清华校友通讯》的“两岸清华”的栏目开栏了,值得祝贺。
回溯近20年,北京清华倪维斗与新竹清华倪维斗两位知名教授“戏剧性”地不期而遇,开拓了两岸清华鱼雁往还与学术情感交往的良好开端。王灵梅(2004级博士后)作为北京倪维斗院士的第子,向新竹维斗大师致以真挚的敬意。
清华学长,校友,这是最尊贵、最真挚的称呼,可以免俗,也能忘年。共同的关系是同学,共同的身份是校友,是最知心的朋友。人生在世,消失的是岁月,收获的是朋友。尽管世界日新月异,唯有友谊,中华民族仍保持着古老的准则,即友谊如同文物,时间愈久,越值得珍爱。在“清华人”这种精神中,爱,才能被爱,爱的双方构成了完美的数学方程式。两岸清华人的友谊,是人间的宝藏,需要我们珍爱。“厚德载物”,就是让我们像包容万物的大地一样,胸怀宽广,兼容并蓄,广泛的团结,共建绵延五千年的中华大厦。“自强不息”就是要求清华人要像永恒运行的天体一样,毕生努力向上,不断进取,有一种永恒不衰的精神动力。
“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是北京—新竹清华大学的共同校训,它精辟地概括了中华文化对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关系的深刻认识与辩证思维,构成了中华民族精神和民族性格的主要特征。走进北京清华大礼堂,正额仍高悬着一个巨大圆形图案的校徽,上面雕刻着中英文校名和“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这是梅贻琦校长确立的清华校训。它是清华教育理念,治学风格的高度概括,是悠久历史、优良传统的时空延伸,是清华办学特色,价值取向的重要标志。2008年,经中国青年报和新浪校园频道联合实施的“我最欣赏的十大校训”,清华校训以最高选票率列为大学校训排行榜之首。“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传统精神和“行胜于言”的严勤求实的学风,在一代又一代清华人身上付诸实践,并不断发扬光大,历久弥新,将清华大学扎根于中国的和世界文化的沃土,使学校在百年历史过程中,始终保持着青春活力,为中国的科学文化与教育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中国现代著名教育家梅贻琦是北京—新竹清华大学校长,是清华的主要奠基人。在“
梅贻琦
先生诞辰一百周年”纪念会上,当时北京清华的张孝文校长指出:清华大学在
梅贻琦
先生主持下,在教学、科研、学风等方面,均创造出新的成果,它高度重视教授的指导作用,努力充实师资队伍;不断扩大学校的学科范围,筹建了著名的清华工学院;创办了农业、航空、无线电等特种研究事业;开辟了与国外学术界的联系,扩充出版学术刊物,促进学术研究,使清华大学成为当时在国内外具有重要影响的学校。两岸清华学子共同认为:其教学成就是“精心育才,春风化雨”;其科研创新是:“水木清华、致知穷理”。正如梅贻琦校长所言:“办学校,特别是办大学应有两个目的,一是研究学术,一是造就人才。”在1952年院系调整之前,清华大学已经是一所理、工、文、法、农五个学院,26个学系,23个研究方向的全国著名的综合性大学。
清华大学一向有重视人文学科教育的传统,不仅拥有第一流的理工科,同时还曾有很强的文科,如曹禺、吴晗、钱钟书等都毕业于清华大学文学院,朱自清是中文系主任。当时,由于发挥了多学科的群体优势,实施文理渗透,学校营造了一种浓郁的人文氛围,培养了几代莘莘学子,使学生受到熏陶,从而使清华成为群星灿烂、人才辈出的重要基地。我们切身感到:大学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如一支婉约优美的乐曲,至今回味起来,仍然“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人文(包括艺术)和科学两种文化必须融合。著名科学家钱学森指出:“科学家不仅需要艺术享受,而且一个人的科学技术成就与他在艺术领域的修养有着重要关系”。正如法国著名作家福楼拜所讲:“越往前进,艺术越要科学化,同时科学也要艺术化。两者从山麓分手,回头又在山顶汇合”。由此可见,人文精神和科学素养的统一是培养高层次创新人才的重要途径。北京—新竹清华大学一直在继承这个优良传统,营造一种浓郁的人文氛围,对学生起着潜移默化、“点滴入地”的影响。正如杜甫的名言:“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总的看来,一所著名大学和她的校长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他们的校长是大学的灵魂,是大学精神的塑造着和大学精神的传承者,是大学资源拥有决策权的核心团队领军人物。博客中国2005年7月对“大学校长公众认同度调查,评出了最受公众推崇的10位大学校长,他们的排序是①蔡元培,②胡适,③马寅初,④梅贻琦,⑤苏步青,⑥茅以升,⑦蒋梦麟,⑧匡亚明,⑨李达,⑩吴玉章(其中有4位是清华校友)。这十位近现代大学校长,都已辞世,但他们的影响还如此之大,仍然在网络时代,还被现代人评为最受推崇的校长,他们的形象仍然矗立在人们的心中。我国著名教育家陶行知指出:“要想评论一个学校。先要评论他的校长。”梅贻琦校长对清华的影响是巨大的,在任期间已使清华发生深刻变化,还深刻影响那个时代的知识分子。在离任及辞世多年,他的办学思想和教学理念仍然对学校和师生产生影响,且时间越久,影响越深。由此可见,大学校长是大学的一个极其重要的人文象征符号,是大学独特风格与精神的代表,它应当是具有精深学术和崇高人格的教育家,这可能是对梅贻琦校长的真实写照。
我们还记得:1949年秋,理学院物理系为工学院学生讲授“普通物理”课的,有钱三强、彭恒武、葛庭燧、孟昭英等;讲授“工程力学”的,有钱伟长、张维;讲“网络理论”的为钟士模、闵乃大;讲“交流电机”的为章名涛等,……这些老师堪称为一代宗师,有极其深厚的文化底蕴,他们都是中西兼容、文理渗透、古今贯通的知名学者。正如17世纪初明代宰相、杰出科学家徐光启所言:“欲求超胜,必先会通”。这些大师在学术上处于“趋胜”的地位,辛勤耕耘在学术前沿,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我们聆听一代宗师的讲课,大家都认为“这是人生中的最大享受”。清华物理大师在“大一”课堂上,讲到“墒”、“热力学第二定律”、“热寂”时指出:在19世纪关于自然界发展方向有两种对立的观点。德国物理学家Clausius认为:自然界的发展是从有序到无序,从复杂到简单,最后达到宇宙“热寂”的退化过程;达尔文则认为:生命从单细胞到人类的发展过程是从无序到有序、从简单到复杂的进化过程。这就产生了热力学与进化论的矛盾。这两种观点的对立正反映了19世纪中叶,自然科学发生危机的一个侧面,孕育着一场思想交锋、也是一场科学革命。为了填平物理学与生物学之间的鸿沟,德国著名物理学家薛定谔于1944年提出论文(生命是什么),最先提出“负熵”(Neg-Entropy)的概念。薛定谔用这个概念讨论了生命的“新陈代谢”。熵定律得到了科学大师的赞扬,爱因斯坦称其为科学中当之无愧的最高定律。半个世纪以来,负熵理论的运用,已扩展到了化学、经济、环保等诸多领域,从而进一步凸现了负熵理论潜在的科学意义和价值。由此可见,这些为我们讲课的大师之所以为大师,就是因为他们既根植于中国的传统文化,又了解当时世界的学术发展前沿,确实是“大学者非大楼之谓也,乃大师之谓也”。名师出高徒,截止2007年底,中科院、工程院共有院士1919人,其中毕业于清华或西南联大共计475人,占21.5%。目前,已有12位院士获得“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其中6位是清华或联大校友。在改革开放近30年中,经过持续的锲而不舍的努力,北京清华大学现已成为有10个学科门类,14个学院,56个系,“35个一级学科、181个二级学科”博士学位授权点和设有62个本科专业的综合性大学。“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在网络时代,北京-新竹清华学子共同站在这历史与未来的交叉点上,在坚定地、步履维艰地向着新时代的过渡中,同迎清华大学百年华诞,为建设世界一流大学,一齐携手前进吧。
董达生,1952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电机系,曾任煤炭部技术咨询委员会委员,山西矿业学院常务副院长、教授,享有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王灵梅,2004级清华大学热能工
程系
博士后,现任山西大学工程学院院长助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