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清华

我成了“被朗诵控”

孟繁雨（1965水利）

2011年10月30日下午，在河北工学院燕赵学术交流中心4楼多功能厅，由已成立了近十年的清华校友剧艺社演出“人与人生”朗诵专场。我妻鞠慧敏指令我得到场学一学朗诵，并用面粉洗净了一斤黄骅冬枣，嘱托我带给各位校友。

作者在会场

和龚绍文学长、李正民学长的欢聚是货真价实的它乡遇故知。一张口就是胡泊学长近半个多世纪前朗诵过的脍炙人口的讽刺寓言《猴子的牢骚》和当时社会上正广泛流传的数来宝《人民公社有几多》。绍文哥要候场，正民哥剧务在身，我就别添乱啦。大厅中部两列座椅，每棑12座，按预期观众数放了7棑，大红绣花缎面椅子套使场内突显大气喜气；厅两侧顺墙各放了一列椅子，是演员候场专用的。

李正民、孟繁雨、龚绍文

演出由全班列队向观众致敬，并从朗诵《朗诵让我们享受多彩人生》开始。“爱”和“死”是“人与人生”永恒的主题：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的饥饿和死亡，《残缺的馒头》被赵敏，郭大成演绎地催人泪下；刘伯承元帅，不麻醉作眼球摘出手术有如《三国演义》里实施《刮骨疗毒》的华陀和关老爷——《军神》，张宗晞叙述的是层次分明。听了陈艳军朗诵的《爱在心间》——那叫“农夫山泉”——有点甜；马潇的女声朗诵赞美《妈妈》——提示人到世上要感恩。黄蓉晖，朱江合诵的《电梯里的浪漫》结尾“奇妙”；陈蓉与马贵人合诵的《钗头凤》令人唏嘘；涂肇麟、郭大成合诵的《刑场上的婚礼》直接把“爱”和“死”连在一起；人“死”了，“爱”还在；江芸、刘明合作的《雷雨》话剧片断把“爱”演到“爱的死”，人“活”着，可“爱”“死”了。龚绍文朗诵了讽刺诗《猴子的牢骚》，李正民朗诵了厉志的《千古的胜负在于理》。鲍朝明的《钢琴上的黑白左右手》；胡明的《弯腰拾起的尊严》，各具新意。马仲安在《灯泡》朗诵时的从容不迫都有点“冷幽默”的啦，呵呵。压轴是赵敏二次出场，朗诵的网上流行佳作《青春中国》使人向上；大轴江芸、刘明二次出场，《人与人生》这一富含哲理的作品，念的是朗朗上口，观众是听的字字珠矶。还特别朗诵了王玉明的新作。

给力而少缺憾，我骄傲。

看到那么多共赏此演出的青年朋友们，我踏实。

台前幕后的校友们，朋友们，辛苦啦-谢谢；

主持人陶岚琴是“百年庆典晚会”的主持人之一，我家曾亲临了那次盛会的鞠慧敏和孟虹是她的粉丝。

在演出后参观“天津市城市规划规划展览馆”时，我和王焕良喜相认。

观赏了清华校友剧艺社的“控”朗诵，我又成了“菜鸟”级的“被朗诵控”，我不折腾。

回忆起：

1960年4月北京举行“反对美帝武装日本”的示威游行，清华大学文工团有街头“活报剧”的演出。17岁的我扮演岸信介内阁的大臣，穿的西装是团里找老师借的。导演就是龚绍文学长，要求我：弓箭步，矮身形，仰望着岸首相，脸被抹的如鬼魅赛的白，声嘶的喊叫如魍魉赛的吼咒。

1960年夏，京剧队排新戏，请来李正民学长客串“麒派老生”；1964年春，全校学生文艺汇演。李正民代表工程物理系，创作表演了数来宝“人民公社有几多”；我代表水利系，创作表演了快板书“返校途中”。

1964年，我所在的“水工54班”的诗朗诵 “雷锋之歌”（郭小川作）参加了学校的文艺会演，并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广播，高钟璞（我的同窗好友，1998年辞世）担任导演、领诵。

“假如，我现在呀，我还不曾，不曾在人世间出生；

假如，能让我再一次，再一次开始生命的航程。

在广大的世界上，哪里是我最迷恋的地方；

哪条道路能引我走上最壮丽的人生。

面对整个的世界，我在注视；

从过去，到未来，我在倾听。

八万里风云变幻的天空呀，几处阴？几处晴？

亿万人脚步纷纷的道路上，谁向西？谁向东？

哪里的大地上，青山不老，红旗不到，大树常青？

哪里的母亲能给我，纯洁的血液，坚强的四肢，明亮的眼睛？

让我一千次的选择，是你，还是你呀，中国；

让我一万次的寻找，是你，还是你呀，革命。

生，一千回，生在中国母亲的怀抱里，

活，一万年，活在伟大的社会主义革命事业中。

一切一切都已证明了呀，一切一切都还在证明。

这里有永远不会蜕化的红色种子，这里有永远不会中断的前程。

看！步步脚印；看！关山重重。

有多少英雄都在我们行列中；

领我走，教我行；跟上一步啊！新生。”

马潇、陈蓉、郝志杰、孟繁雨、张晴

清华天津校友会名誉会长梁肃到会。丁文魁学长专程从北京全程陪同。段明煊、张晴、刘坤负责接待。河北工业大学的张建军为演出提供了帮助。

由于今天大雾，大巴车来津时竟走了四个半钟头——

天津快板：

“竹板那么一打呀，别的咱不谈；

十三道大折，今儿个唱言前。

校友的剧艺社呀，要来咱们天津演；

您们坐了大巴的啦，雾锁高速-就叫那个慢-哪！

就当是拉练吧。

您老再来坐城际，您老再来坐轮船；

您老再来坐直升机，您老再来坐神8飞船。”

当夜，我在荧光屏前敲键盘，鞠慧敏在过道突如其来冒了一句 ：“你这回该知道能人背后有能人了吧！”

2011年11月1日23点于津们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