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清华

沪上发现“五四”被捕学生毕业证书

今天是五四运动90周年纪念日。上午，市民陈溥先生向记者出示了一张1925年清华学校补发给一位曾参加五四运动的该校学生的毕业证书，从而传达出当年五四运动发生时一些鲜为人知的轶闻。

因被捕不发文凭

　　陈溥先生介绍说，他的父亲陈文沛（1901年－1969年），浙江宁海人，1917年考入北京的清华学校（现清华大学前身）。1919年5月4日北京爆发了五四运动，大批北大学生被捕。当时300多位清华学生参加游行声援，其中有130多位被捕，其中包括陈文沛。

陈溥回忆说，父亲生前曾说过自己当时就被关押在天安门的城楼里。几天后，陈文沛与其他学生被释放。陈文沛于第二年即1920年6月毕业，但清华学校以他参加过五四运动为由，不发毕业证书。

1920年，陈文沛前往美国就读大学。

多年后补发文凭

近日，陈溥先生从家中的箱底翻出一张父亲留下来的当年清华学校的毕业证书，就感到很好奇。

陈溥提供的补发毕业证书

　　今天，记者看到，这份毕业证书长58厘米、宽44厘米，由校长曹云祥于民国九年（1920年）六月十二日签署。在毕业证书最后一行还写有如下字样：“（附注）民国十四年三月五日教职员会议议决补给”。这反映出当时的一些政治风云，也许可以说明，到了1925年，对于当年曾因参加五四运动而被捕的学生，事实上已经恢复了应有的待遇。

　　校长名张冠李戴

　　经查，五四运动期间清华的校长是张煜全，由于学生罢课，于1920年1月底被迫辞职。北洋政府外交部一时派不出合适的校长来，只好暂由校董事会主席严鹤龄任代理校长，任期为1920年2月至1920年8月，因此1920年（民国九年）6月12日的毕业证书理应由严鹤龄签署。补发的毕业证书上签署的校长姓名却不是严鹤龄而是曹云祥，后者的任期是1922年4月至1927年底。这是一个无奈而有趣的“张冠李戴”。

　　教职员会议权力不小

　　另外，毕业证书最后一行所提到的“民国十四年三月五日教职员会议议决补给”，也十分有意思。陈溥先生觉得，这个“教职员会议”体现了1925年清华学校刚刚开始的教授治校的精神，有点类似于今天的“教职员工代表大会”。但这样一个以“会议”名义出现的组织，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力，对受政治运动牵连的学生是否应补发毕业证书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由这个“会议”“议决”。这究竟是“橡皮图章”的作用，还是真正由以教授为主的教职员的代表行使权力，还有待考证。（方毓强）

转自 新民晚报 2009年5月4日